他太害怕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像以前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眼前消失。

所以……他只有变强，强到可以轻易操纵空间，扭转秩序和命运，才敢有片刻的喘息。

而这些，注定成为他无法言说的秘密。

苏宝看着他麻木的神情，竟说不出一句苛责的话来，最后只得懊恼地看向别处：“那我调查卡洛琳，你心里就没有半点不乐意？”

毕竟是帮他处理了那么多琐事的‘背后的女人’，一般男人都会对这样的女人产生依赖的好感吧？

“不乐意？”

秦元裴轻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我为什么要不乐意？她给我打工，我给她发工资，给她不同于旁人的殊荣和权力，已经是仁至义尽。只是调查，需要不乐意？”

说就说……你又靠这么近干什么？

苏宝瞪直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不由屏住呼吸，身体僵直。

“我不惜自毁异能，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穿梭时空，苏宝，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秦元裴说到这里，眼眶都有些泛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委屈，“我摸爬滚打了五年，建立了这个城市，重塑了魔方大楼，都是为了你，你现在却问我乐不乐意？”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低笑道：“你要是想，我可以给你一切，你要是不想要，也不想要我，那我就毁了这一切，两袖空空地来，一无所有地走，绝不会给你带来一丝困扰。”

说句心里话，那个曾经存在于未来世界的苏宝，比她温顺得多。

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冲他发脾气，摆脸色，还常常误解他的好意，抗拒他的接近。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现在遇到的这个令他时常咬牙切齿的苏宝，真的是他所爱的那个人吗？

可不知什么时候，她脾气古怪霸道且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样子，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舍不得忘却……

或许，这就是蝴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