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想休息是没门了。
做公主的,梳洗打扮是件麻烦事,不过人靠衣装马靠鞍,贵族向来乐意干此事。
幸好长公主没有早晨醒来喝人奶的嗜好。就是让丫头用温热的巾子敷脸,然后请了个乐师在外面吹奏一番赶走睡意。
洗漱,梳妆用去很长时间,然后再穿上厚重的朝服,头上的金步摇颤颤巍巍,腰间的玉牌挂饰环佩叮当,一切准备停当,容琦往往窗外,天还没有亮,她没想到上个早朝,比她高中时代的早自习还要早。
瑾秀已经在一边催促,院子里几十盏灯笼渐渐汇聚,却也照不亮整个公主府。
大宅院,数不清的奴婢,穿衣服鞋子全都有人伺候。穿朝服之前还有人给捶背松肩,来来往往不少的奴婢都是打一照面就走出去,往来不带重复的。
公主的生活也太舒服了,骄中养奢,说的一点都没错。
临走之前瑾秀不放心又去外面看轿子。
容琦坐在房里的软塌上,对面是一面玻璃制的镜子,看人极为的清晰。
镜子里衬出的人影,让她既熟悉又陌生,那是张无比娇美的脸孔,大概轮廓和她现代的相似,却比她美貌了不知多少倍,朝霞映雪的面庞,一双眼睛如寒潭一般,幽深中带着丝雾气,温婉的发鬓上是华贵的发髻,袅袅婷婷地似朵出釉的云,红棉般的嘴唇轻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弱不胜衣。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本来是娇弱的公主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的料,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一个那么狠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