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常喜堂,霍三娘穿得整整齐齐,在次间里等着庄颜。
因警惕,庄颜连一口茶也没喝,霍三娘只是哭诉,说自己这么多年来如何劳苦功高,二房三房的人就算念在苦劳上面也得把庄家守住,决不能分了家。
庄颜还以为,霍三娘多有骨气的人,看来人逼到绝境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庄严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听着,什么不吃,什么也不喝。问着室内清香的蔬果味,也没觉得身子有什么异样。
霍三娘抹了泪道:“颜姐儿,我晓得你比你母亲说话管用,就当大伯母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在你父亲面前说和说和吧!”
笑了笑,庄颜自嘲道:“大伯母真是高看我了,父亲自有决断,怎么会听我的呢。”
天快黑了,庄颜已经坐不住了,正想结了话题走,霍茹抱着盼姐儿来了。
霍三娘见儿媳来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叫她坐。
庄颜不明白霍三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若这个时候要害她,总不至于还要把霍茹叫来吧?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正起身要走,庄颜听霍三娘对霍茹道:“过来给我捏捏肩,这两天肩疼的要命。”
霍茹刚起身,要把孩子递给丫鬟,盼姐儿就大声哭了起来,声嘶力竭,像是受了苦一样。
霍三娘不大耐烦道:“把孩子抱来做什么?哭的人心烦。还站着干什么?叫你来给我捏肩听不见?”
庄颜见不得霍三娘这副拿乔的样子,恨不得把儿媳妇磋磨死。眉头正皱着,就看到霍茹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