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松竹一在一片雾蒙蒙的视野里勉强从眼前人的身形中,判断出来人是谁。

“你……来这里干什么?”

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椅子上的若松竹一。

手腕被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丝毫没有顾忌脆弱的手腕,能清晰地看见苍白的皮肤上被勒出的一片红色。

周围并没有显眼的血渍,但是空气中却能够嗅到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不太重,可是萦绕在鼻尖难以忽视。

看样子是之前就处理过环境。

身体上倒是看不出来有特别明显的伤痕,但从脸色上看却没有表面上的平和。

蓬松柔软的金发早就被汗水打湿,贴在脑后和鬓角,整个人勉强靠在坚硬的椅子上支撑身体。

身下和身后都没有软垫,只有着棱角一看就很不舒服的审讯椅。

脸色是明显的苍白,唇瓣也没有任何的血色,或许比白纸还要纯粹。

“真是想不到啊,你会以这种状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以前和若松竹一见面,身后不是有着柔软的抱枕就是有着热气腾腾的奶茶,就好像陷在甜品和糖果堆里一样,空气里都是讨厌的甜腻腻的味道。

若松竹一偏了偏头,没理他的冷嘲热讽。

“被自己以前的搭档审讯的感觉如何?”

“还不赖吧。”若松竹一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

能接管这个任务,至少以后降谷零在组织的地位也能算是举重若轻的了。

说话太累了。

若松竹一讲几个字就想往椅子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