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打电话过去十分不妥当,万一刚好在藏匿阶段呢?
若松竹一摇摇头,又一次地放下停留在电话界面的手机,还未熄下去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联系人界面。
两个人在的地方也没有可以用来调用一下的监控。
……不如下次也偷偷在景光和零身上放个监视器吧?
已经想了好几种措施能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现状,却一一被自己否决了的苏兹酒脑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个阴暗的想法。
不行不行。
若松竹一重新埋进沙发里,想把这个想法连同动作一起埋掉。
要是他们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我才不是坏人。
还在苦苦思索的若松竹一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已经进了人。
啪嗒一声开关声。
传统的照明系统此刻稍微有些延迟,比灯光先被若松竹一注意到的反而是按下开关的声音。
若松竹一他一回头就和刚回到家的波本对上。
“……是竹一啊?”发现沙发上还有人在,降谷零也很惊讶,“你怎么还没有去睡?”
可能是多年的习惯,连若松竹一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一旦坐上稍微大些的椅子就喜欢努力把自己团起来坐上去,就像猫猫习惯围成一团睡觉一样,更不要说是沙发。
已经是深夜,向来在早晨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得一丝不苟的苏兹酒也不能例外,头上顶着在沙发上滚过几圈明显翘起来的金色卷发,瞳孔里面倒是没看见什么睡意,焦躁倒是外泄得很容易被人看见,还有被打扰思绪的不满,不过看看见来人之后就全化成最简单解读的开心。
若松竹一扒拉着沙发顶,视线就随着降谷零走过来的动作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