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吊取下了最后压迫着面容的“手”,沉默着喝着牛奶。花江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他身上的绷带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再渗出血来,也就放心了。

不过她放心,不代表她带回来的“新朋友”能放心。

梅芙几乎是尖锐道:“天哪,你到底活在什么样的地狱里。住的地方糟糕就算了,仅有的两个男人!一个怪模怪样,一个还糟糕成这样——花江,你活的也太凄惨啦!”

花江闻言:“……”

她忍不住在心里反驳:还、还好啊,至少吊摘下手后,长相还是基本的人形啊?

话是这么说,但看着死柄木因为缺乏阳光而几乎呈现灰白色的皮肤,又看了看他缺少保养而干裂的嘴唇——

花江也忍不住问:“我给你的润唇膏你有用吗?”

死柄木:“……哈?”

花江严肃道:“要记得用呀。”她飞快的从包里取了小镜子照给死柄木看,“你看,嘴唇都开裂了,不好好保护是会流血的!”

说着她将自己的一管递给了死柄木:“记得擦。”

死柄木觉得麻烦又没必要,可花江实在太认真了。捡回花江和她共同生活了两年,即便是死柄木也知道她在这种小事上很坚持——他的个性又对花江无效,就算他现在打开,在之后也会被眼前的女孩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想方设法说服。

考虑到拒绝后的麻烦,死柄木在沉默了片刻后,接过了花江手里的润唇膏,有些烦躁地随便擦了两下。

花江:“这一支也送你了,要坚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