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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他心中早已转了多少弯弯绕,他表面上依然维持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假装因对方的疑问陷入了沉思。

“行之有效的固魂之法,所能及者,仅余一法,可惜呀可惜。”他故意面露犹疑,“只可惜逆天而为,此法代价未免有些……”

谢衍心中着急,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虚心求教道,“究竟有何代价,先生,不妨直言。”

欧阳少恭反倒不急了,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知这位客人……可曾听说过龙渊部族?”

谢衍思索了一阵,这个部族在烈山被困北疆之时还未诞生。他亦是打探女娲部族时意外得知,龙渊用禁忌之法铸造凶剑的传闻……

他心下了然,果不其然,对方很快将话题转向了血屠之阵。

“龙渊部族所作所为虽罪孽滔天,然而他们所创制之古法血屠之阵,既然能将生灵直接束缚于本无生机的剑体之中,想必其引魂、固魂效用之强,未有能出其右。我曾多年走访,无意中得到了血屠之阵的详细布阵图谱。只可惜……阵法需要大量生灵魂魄为引,如此代价,着实惨烈了些。”

谢衍摇了摇头,“此法虽有效,然而实在过于伤天害理。不知先生还有其他固魂秘法,能否告知一二。”

伤天……害理……?欧阳少恭不由得冷笑。他自问自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却每每总被天意捉弄。可见老天也不是那么公平的。至于其他的固魂秘法么?自然是有的。但凭什么要告知于你?

少恭心情不佳的时候,他通常会笑得更加灿烂。“有所得就必有所失,有所失就必有所得。在下多年寻觅,于魂魄一术,还未能寻得既能救人、又不伤人之秘法。血屠之阵乃是唯一稳固可行之策。”他随即抛出了诱饵,“血屠之阵与我而言,并无太大用处,自可借客人一观。至于所爱之人与陌生之人,孰轻孰重,望自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