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干脆换了个角度，仔仔细细观察起初七来。

初七意外复生后，右眼下的魔纹也消失不见。现在的他有着和人头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很少笑。似乎扯动嘴角向上扬起这种简单的动作，他早就不会了。

这百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初七从未跟人头讲过，人头也从未问过。似乎这段过往，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话题。

……也就只有在制作偃甲的时候，他才隐隐有了谢衣当年的影子。

人头低头看看自己不复存在的身子，依稀记起，自己制作偃甲之时，也如初七一般，一做几个时辰，做到关键处，连饭都忘了吃。

不过，自己不会胃痛，不代表初七不会。

望着窗外即将升起的月亮，人头轻轻咳了声。“……该吃饭了。”

初七停下手头动作，这才发现，头有些晕。

他干脆去了趟厨房，捞出一条腌咸鱼，就着糕点吃了下去。

“你老是吃这些腌菜咸肉的，会营养不良的。”人头略有些担忧，“要不，还是让我下厨……”

“休想。”

“我保证不会再……”

“没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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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初七准备继续回偃甲房，人头甩甩辫子，拦下了初七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