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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硬。你咬牙切齿告诫自己。千万别这会儿硬了。

“为什么皱着脸?”他突然趴在你身上轻声细语,手温柔地捋着你的头发,“我的小英雄?”

你想要抬腿把他撞开,却只是让他吃痛瘫软在你身上,柔软的腹部挤压着你的下腹,你无法遏制地立刻升杆。迪克沉默地躺了一会儿,而你因为自己心思的暴露无遗求死不能。就在你以为他会跳起来爬开再也不见你时,你听见迪克用他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问:杰森,你想要我吗?

答案是肯定的。

更美妙的是他也一样想要你。

他脱你下半身衣服时的急切暴露了这一切,却在褪下自己衣服时犹豫不决。被逼急的你上手帮他解决了那些布料,拉开他半遮半掩的手,然后因为他的秘密而停住。

……这就是为什么老头子看你看那么严的缘故?你坏心眼地用鼻子去蹭他女孩的下身,他用膝盖去夹你脑袋也不放过。他是不是怕你十五岁就大着肚子回家?迪基?

……哦闭嘴,快点干我。他被你欺负得满脸通红,声音哽咽,负气般说:我以为你是喝醉了能硬的那种人呢。

你不能置这个挑衅于不顾,于是你占有了他的身体,让他知道你确实能硬而且硬得很好。你在自己第一次高潮后后知后觉这作为初次性爱太过粗暴,就在你痛心不已放缓动作时,他突然抬臀主动吃你:继续啊,杰森……小翅膀……没力气了吗?

你滞住呼吸,下一秒就恢复到习惯的频率和力度。他除了尖叫呻吟哭泣只剩下浑身接受良好,你于是明白他爱这个,爱像一个玩具一个被使用。

迪克·格雷森果然是完美的。你深深射进他的体内,眷恋地抚摸他起伏的小腹。

他懒懒地在你怀里撒娇磨蹭。你一面玩弄他的头发,一面轻声细语地请求: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多在庄园待着,别离开我了——这里不安全。

迪克看了你很久很久,最终笑着点头:好。

整整两年,你们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里偷欢,在布鲁斯工作的书桌上你用力地进入他的身体,在他身体上留上一周不散的淤青;在管家和家主在厨房外闲聊时,你跪在灶台下用力舔开他秘密的通道。你们在庄园外的世界作乐,每一次管家欣慰目送你们去往郊外时,你在摩托上肏干他,在野餐布上亲吻抚摸他。你们在快餐厅的洗手间粘成一团直到有人踢门,在高级餐厅的桌布底下抵足调情。

没人发现眼皮底下的情事。就像阿尔弗雷德没有发现你从某天起就包揽了他带血内衣裤的手洗,而迪克解决了你青春期的暴躁和对寻找生母的执念。

你发现自己离不开他,只有在他怀中你一夜无梦。只有用力亲吻他,紧紧粘着他的皮肤,你才不会觉得疼痛和惶恐。你必须占有他,才感觉到他是活着的,只有他尖叫你的名字时,你才是存在的。

你不知道这种患得患失从何而来,迪克不是一直像你爱着他一样爱着你吗?

迪克每月一次的生理期是你的焦虑顶峰,但平时无论如何他都会任凭你抱着他蹭蹭他。可就在你十八岁这年,他却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不允许你再在公共场合搂抱他。这无疑让你的情绪更加不安。

你怀疑布鲁斯有所察觉你们的关系,但你并不在意。

你记着他月事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在第二天的夜晚就潜入到他的卧室,而迪克没睡——他等着你呢。青年朝你张开双臂和双腿,却又在坦诚相对后不允许你做,他钓着你,烹调你,直到你忍无可忍,汗流浃背。

你不想违背他的意愿,于是憋着一口火陪他玩游戏。直到迪克满意地伸出舌头,舔你忍耐到极致青筋四起的脖子,温声细语地给了赦免:来吧。

那个晚上比先前任何一个激烈的夜晚都要激烈,而你知道他受得住,他才是你的性//爱导师,你的所有习性全都由他雕刻。你是野兽也只是他的野兽,他一声令下你就会立刻停止,流着口水等他说“现在可以吃”。

可如果他没有说停呢?

那你自然是做到尽兴了。

你们结束躺在床上交换液体时窗外电闪雷鸣,你看见门口男人睡衣的袍角。迪克抖着声音说他看见了,而你满不在乎。

看见就公开。你吻着他的嘴唇。他早晚要祝福我们。我可是打定主意要娶你的。

得到布鲁斯的祝福显然是天方夜谭。你知道他会恼火,但你从未想过他会愤怒至此。他对你自由恋爱的说辞置之不理,一意孤行地指责你违背迪克的意愿、利用他的同情和怜悯强迫他。你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迪克为保护我而直面他的恐惧,就像我会为了保护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