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离的父亲继续抽着烟,母亲也一言不发。
苏木兮继续说:“下个月就是全国赛,我们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相信冯离一定能取的好成绩。冯离现在每个月有工资,参加比赛有奖金,未来参加联赛,还会有更高的报酬。不仅如此,冯离会趁着空闲时间复习功课,他说过想参加高考。他还很年轻,会有更大的舞台。希望你们不要对游戏和网络过多惧怕,他真的很好。”
冯离的父亲一直沉默着,忽然出言指责道:“如果不是因为玩游戏,我的儿子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苏木兮一愣,这怎么能怨到游戏头上?作为父母的你们难道不是第一责任人吗?你们把他扔在几百公里以外不闻不问,让他在最需要关怀和爱的青春期孤苦无依的漂泊在外,饱受同学排挤,是你们没有正确的引导他,却想让他沿着你们预想的道路走,现在又把所有责任推到网络游戏上。为什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苏木兮真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却被时斐拦住。
“相信你们把冯离送出去上学也是想让他有个光明的前途,相信我,让冯离跟我们走,他会有个非常光明的未来,他有极大的可能拿到世界冠军,为你们争光添彩。而让他留在家里,只能永远做牧民。”
冯离的父亲拿着烟袋在桌子上磕了磕,磕出烟灰,又装进新的烟丝,用火柴点燃烟袋,“你们不用再说了,我不会让巴达跟你们走的。”
见劝说无望,时斐和苏木兮也不打算再多费口舌,纷纷下了炕。刚准备走,冯离的父亲又问:“你之前说的赔偿?”
时斐没有提合同,他却主动说起,可见他质朴又忠厚,只可惜,太愚昧了。
“合同有一部内容是冯离伪造的,没有法律效力,所以不用赔偿了。”
冯离的父亲点点头:“多兰,替我送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