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出一副看对方表演的姿态,果戈里见装可怜没奏效,轻哼一声:“讨厌的欧洲人。”
虽然是亚洲人的面孔,但身上英国的标签打得太重了,从穿衣风格和阴阳怪气的说话模式,典型的臭英国佬。
他嘟着嘴说:“不就是把他所有的钱都拿去买衣服了么,我哪知道那个设计师要价那么狠,明明挂着俄国的国旗,竟然不照顾自家人,还说我是白毛,要价翻倍!可恶,他自己不也是白毛!白毛这么好看呀!像小鸟一样,洁白的,柔软的,像云一样,多美啊~是自由的颜色呀~”
从他的话里基本可以理清来龙去脉——把带他来横滨的指引人的钱全部拿去买衣服了。
科尔顺势问了他,那套衣服多少钱——应该就是他身上穿着的这套,可惜已经基本报废在中岛敦的爪子下。
果戈里支支吾吾,说了个数字,听到了不少人倒抽口气的声音。
心里不约而同想着——难怪被丢掉!谁养得起你啊!
一套衣服一千万美金,你都下得了手!把人家棺材本都掏空了吧!没把你打死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
果戈里哼了一声,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反正这钱也不是什么干净钱,我拿来用怎么了?我好心给他减轻负担了!”
“他叫什么名字?”绫辻问,见对方转动着眼珠子,看起来想拿乔,说,“你告诉我,我给你找一张这个国家最有钱的长期饭票。你不笨,也猜到了一个孤儿院里出现几个外国人,格格不入的人肯定有问题。所以你故意提到了一千万,脏钱,是想用他卖个好价钱,也用我们的手给他一个教训对吧?”
是个坏小子没错了。
果戈里见计划败露,他也没吃惊,而是用一种看待有趣事物的眼神打量绫辻。没一会,他摊开手撇嘴:“什么呀,你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