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丁丁掩脸,真他&,想哭。
既是平常人,对凡人常犯的错误,又如何能免?
毕业后的那几个月,东莞中山广州深圳四处奔波为求一份职业以糊口,然进了社会才知谋生的艰难,满大街都是拿大学文凭硕士学位的求职者,而满大街的招聘者都要求你有两至三年的工作经验英语听说写流利,发出十份简历能收到一份回应已经该懂得感激。
她碰得焦头烂额面目如霜日觉前途无亮,直到也不知是她找着他还是他找着她。
窝在咖啡厅的软椅里,听着怀旧情调的慢曲,一时间竟觉恍如隔世。从毕业前往回溯,多少年来当泡咖啡屋是家常便饭,人间疾苦?她不识它,它不识她。一想到以后还得苦苦挣扎着向世间讨几十年衣食,立马万念俱灰。
问他:我是不是被宠坏了,连一点点的挫折都不愿面对。
他却反问:有人宠不是很好吗?根本不须你去面对。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打开背包,拿出蓝色的圣罗兰烟盒。
他懒懒靠向椅背,双手抱胸,金丝镜片后黑漆的眸子盯着她纤巧的手指一手夹烟一手亮起打火机,以无比娴熟的姿态点燃,浅吸,微眯着眼帘呼出如丝烟气。
终是忍不住,在她收起打火机时倾身,长臂伸将过去把她指间的烟拿掉,即时掐灭。
她愕然。
他收回的手改以支额,揉着太阳穴,眼内沉静不再,一向温和的面孔没来由地透出隐忍的抑郁和烦躁,以至令她无端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