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杉:“……”
然后开始委屈巴巴挖白色那一颗。
游寅瞄着她,唇线渐渐起了弧度,他喜欢逗她。
这时,服务生送来菜碟,荤素都有,一下占满整张桌子。
他询问是否需要帮烤,涂杉刚想说好啊,对面男人已经快一步开口,“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熟练地刷油,然后把牛排夹起,一块块摊到烤盘上,摆放均匀,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涂杉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像一张白纸,她对他所知甚少。
她抿了抿唇,说:“你好像什么都会。”
游寅回:“我什么都做过。”
他上午在健身馆带团操,下午又要赶到鬼屋,晚上还得去酒吧唱歌。
像个陀螺一样,一直在转动,完全没有停休的时间。
涂杉吸了口气,问:“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工作呢?”
游寅语气平常:“挣钱。”
涂杉自小养尊处优,直至今日都未曾尝过拮据和忙碌的滋味。她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完全无话可聊,闷了一会,才干巴巴说:“那好累啊。”
“各人有各人的累法。”游寅拣了块烤熟的肉,送到她碟子里。
涂杉握住筷子,犹豫道:“其实可以找一个能坐在办公室一整天的工作,不用到处跑应该会好点吧……?”
游寅顿住,笑了笑:“说得轻松,就算我想找这种工作,这种工作也不会找我。”
隐约猜到什么,涂杉有点难堪,她一定是说错话了,想要道歉,却又怕将彼此推入更尴尬的局面。
索性闭紧嘴巴,不敢再惹鬼哥哥不高兴。
烤盘白烟缭绕,餐桌一时缄默。
涂杉愈发不安,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会和男孩子相处,好端端一顿饭吃成这样,都怪她没脑子,又没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