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个口唱支歌也并无不可,她本来,就是个很喜欢音乐的人啊。
她问:“你要听什么?”
景胜答:“你就唱你想唱的。”
于知乐也没有多虑,也无须清喉,当初的自信蔓延迄今,方一启齿,便是崖fèng里经年不开的花朵,不经意地,就舒张出了陈酿一般馥郁的气味。
“我问自己你是否还年轻
你的灵魂是否还很纯净
人群中是谁在艰难走走停停
又是谁在仰望着命运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
……
你想以什么样的方式老去
最伟大的平凡才应该最值得珍惜
我的明天我依然会憧憬
……”
☆、第二十八杯
于知乐的声音, 并不如她人一般刻板, 似一抔平滑的清水,悄然无息淌过耳膜。
它有着与人体一般的温度,不容易发觉。鲛人夜吟, 脑袋成了一方空灵的仙境, 仿佛她该在那唱着, 她也该唱得这样动听。
景胜撑着头, 听得几近痴迷。
直到对面哼唱完了, 好一会,见这头没反应,冷着声喂了两下,他才醒过神。
“太好听了……”景胜在回味,懊恼自己没有把这一段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