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景胜开始嬉皮笑脸地调气氛,主动与她搭腔,问:“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于知乐唇角微抽,末了问他:“走吗?”
景胜摇头,浑身一股子随时能蹦起来念rap的活力:“不走啊,我还没吃完呢。”
他邀功一般接着说:“我骗他们去厕所,下来陪你十分钟,怕你一个人待在车里寂寞。”
最后又自我中肯:“我是不是很他妈好,好的令人感激涕零。”
于知乐闭了闭眼,天知道她多想重新回到三分钟前的那一小片安静。
景胜多动儿童一般,左右望望,最后一锤手心问:“你吃晚饭了吗?”
“没,”于知乐回,“过会去。”
“嗯,嗯,”景胜若有所思点头,点头,继而掏出手机,低头拨弄着,一面自言自语:“没吃饭啊,这是个大问题,你等着啊,我给你找点吃的。”
过去十来秒,男人猝不及防把手机竖到她面前,激动不已:“这个,于知乐!你快看!我给你找到吃的了。”
于知乐随意扫了眼:“……”
一张东坡ròu的图片,他还不停用骨节分明的食指往后刮,各色美食如幻灯片般,一页页调给她看,嬉皮笑脸:“看啊,还有很多种,哇,看起来好香啊,足够你望梅止渴了。”
“……”于知乐真心想立即踩油门,与这个幼稚鬼同归于尽。
女人并未因此振奋起来,景胜有些遗憾,但他也不能久留了,道了一句“是不是没那么饿了?我真得走了,你好好待着”就推开门,扬长而去。
谢天谢地,噪音远离,鸡飞狗跳的总算是走了。
于知乐摸了摸额角,重新靠回椅背,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