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毫不在意:“随你。”
唐书兰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但还是按捺着火气:”你真打算跟那个姓贺的野种在一起?周茉,别怪妈妈没警告你,你要是被人骗了,回头可别回家哭。”
“我要被骗了,那也是我自己活该。”
唐书兰终于感到了一丝危机,这是一种要失去对周茉的掌控的恐慌。今天的周茉,确实与以往的周茉不同。她抚养了周茉二十年,一直觉得这孩子省心,言听计从,还从未见过她性格中如此bào烈如此坚决的一面。
“还有,你们要是继续找贺冲的麻烦,我会把那天晚上听见的对话散播出去,我说到做到。你们要面子,我不需要。
“周茉,妈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跟妈妈道个歉……”
周茉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
唐书兰追上前去:“周茉!”
周茉停下脚步:“妈,你可能永远也不会懂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也并不打算qiáng求你懂。我不会回去,除非你现在把我绑回家,关一辈子。把我关起来后也千万别给我机会,我会想尽办法逃出去的,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周茉的目光里有一种破斧沉舟的坚决。
唐书兰终于意识到,这场谈话,自己彻底失败了。
周茉等了片刻,没再听见唐书兰出声,她收回了目光,双手插进衣服口袋,绕过唐书兰,头也不回地走了。
休养一周多后,贺冲出院了,有在韩渔蹭吃蹭喝了十来天,等到好得差不多了,便回到了雁南镇。这天是周六,周茉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车场二楼的房子空置了这么久,已经积满了灰尘,周茉二话不说,挽起衣袖便准备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