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到了。”
“嗯。
周茉停了车,绕到副驾驶座一侧,把段永昼搀了下来。段永昼站定,步展缓慢地朝着门口走去。周茉有点儿不放心,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画廊一楼是画作展厅,二楼是段永昼住的地方。很大的一个房间,黑白灰的装修风格更显其空旷安静,整间房子只在墙壁上挂满了油画。人若走进这个空间,会觉得四周温度都低了几分。
周茉让段永昼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厨房给他烧了一壶开水。她把水倒进玻璃杯里,递到段永昼手边。
段永昼轻声说了句“谢谢”,手指碰上玻璃杯。被烫得往回一缩。
周茉:……
她往四周看了看,问道:“有药吗?
段永昼伸出一只手,指了指chuáng边的柜子。
周茉把药拿过来,打开冰箱,那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矿泉水。她拿了一瓶水出来,兑进开水之中,手碰了碰玻璃杯,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连药一道递到了段永昼手边。
“谢谢。
周茉打算等药效起作用之后再走,便站起身来,去看他挂在空白墙壁上的油画。
这些不是名家作品,也不像是哪位新兴画家的画作。这些油画是印象派风格,都是以风景为题,用色大胆,自成一派,充满灵气。
周茉暗自称叹,凑上前去看画上的落款:草签的一个"zx”,时间是四年前。
“周小姐,谢谢。
周茉转过身去,发现段永昼似乎疼痛稍解,只是在灯光的照she下,他的脸仍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