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有些难为情,小声解释:“我是第一次去酒吧。”
贺冲微讶:“二十岁,连酒吧都没去过?”
周茉却没回应,把伞往下压了压,也学贺冲去试车内的温度:“可以上车了吗?”
贺冲看她一眼,一把拉开了车门:“上吧。”
车里还有些热,尤其是皮质的座椅,刚挨上去仿佛置身蒸笼。周茉背上登时浮起一层汗,把chui风口的方向调了一下,正对着自己。
贺冲不自觉地瞟一眼,她头发已经半gān了,又长又顺,垂在t恤前面,发尾的水在腰部浸出一摊水渍。他收回目光,灭烟,放手刹,发动车子。
道路破败,被超载的大卡车碾出一个一个的坑。沿途皆是不过四层的小楼,远处的庄稼地绵延起伏,绿làng一层翻过一层。
“这是哪儿?”
“城南,雁南镇。”
“西城有这样一个地方吗?”
对于这位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的言行,贺冲已开始见怪不怪:“你生活的范围,怕是没离开过你们周家的大宅子吧。”
本是讽刺,却听周茉恹恹地答:“差不多了。”
这时,“日落西山红霞飞”又响了起来,轮胎颠了一下,贺冲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又怎么了?”
“冲爷,送回来没啊?人家真要报警了……”
“我还在雁南,离着有二十公里呢,我给你飞回来吗?”
韩渔欲哭无泪:“你大侄女在你旁边吧?你把电话给她,让她给你大兄弟先通个信啊……”
贺冲把手机递给周茉:“接电话,跟你爸妈报个平安。”
周茉拿过他的手机,又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都2016年了,他还用着非智能的直板机?果然是经济状况堪忧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