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刘盈只觉得嘴巴里的酸涩尽去,看着一脸懵逼的张不疑,心情顿时变得格外愉悦。
在远处传来的哄堂大笑中,张不疑闪电般站了起来,用扇子捂着脸发足狂奔,只是他没跑两步又拐了回来,一把抓住刘盈逃离了这个伤心地……
码头另一侧的茶摊上。
刘盈随手拽过一条长凳坐下,挠了挠因为汗珠划过而有些痒的脸颊,极其娴熟的开始点单:
“一壶绿豆汤,两块枣泥糕!”
他说完,看着拿着手帕在擦拭着桌子的张不疑:“这的枣泥糕天下一绝,我每次来都会点……哎呀,别擦了,不脏!”
张不疑有些嫌弃的坐好,神情稍稍有些沮丧。
他大小也是个侯府的长公子,如今加冠之后也开始渐渐接手家族的产业,不说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吧,每天收入十万八万总是有的。
现如今陪着刘盈来码头接货,货没接到,自己先被摔了个马趴……
简直乌鱼子。
在刘盈一手枣泥糕,一手绿豆汤的赞不绝口中,张不疑凑近刘盈,悄悄说道:“射阳候可能不行了……”
射阳候,说的是刘缠,嗯,就是项伯。
刘盈含含糊糊的哼唧了几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又不是神仙,哪里管得了生老病死的事情,况且项伯那纯粹是自己作的,都这把年龄了,非要去秦岭打猎!
然后被熊猫给揍了……
张不疑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我听我爹说,射阳候将请封嫡子为世子的奏疏递上去好几天了,可陛下迟迟未批……”
别,刺挠……刘盈抖了抖耳朵,默默向外挪了一点,边咀嚼边说:“是我老师让你来问我的吧?”
项伯和张良有着过命的交情,比如鸿门宴上,项伯就是打着解救张良的旗号,跑来灞上大营试探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