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古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种植粟米的原因,因为这玩意是狗尾巴草进化来的,一棵苗的籽粒数特别多,换而言之种子消耗量很低,面对灾荒就有了较好的弹性。
齐王宫门口,刘邦手按剑柄,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外走着。
其实他昨天刚说完就后悔了,但是他想要耍赖的时候,刘盈已经一熘烟的跑走,将今日启程的消息传了出去。
所以木已成舟,只能先回去,然后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跑出来玩!
也因此,他看着渣渣呜呜的刘盈越发不顺眼,于是走过去踹了一脚,问道:“干嘛呢?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刘盈捂着屁股勐地转了过来,在心中又给刘邦记了一笔,满脸自豪的说道:“汉家江山的未来!”
“屁的未来!”
刘邦不屑的撇了撇嘴,径直向等在远处的夏侯婴走去。
刘盈鄙视的看了一眼那老家伙的背影,懒得分辨许多,毕竟现如今空口无凭,所以他准备等到过一两年土豆有了规模之后再打他的脸!
片刻之后,车队启程。
象征皇帝的三辰旗迎风招展向西而去,剩下的诸侯王则沿着不同的方向返回封地,只是和跟刘邦顺路的鲁王吕泽、梁王彭越一样,并不顺路的长沙王吴芮依然跟随在刘邦的车队之中。
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嗯,就是想要说服刘邦给予他军事上的支持,发兵南下攻破南越国,收回刘邦授予他的封地。
马车中,刘盈一脸乖巧的正襟危坐,侧耳倾听着吴芮的颠倒黑白。
比如南越王赵佗是东垣(河北正定)人,时时刻刻都想带领南越国的军队北上中原……
再比如当年秦帝国曾经派遣六十万军队南下,如今这六十万人也惦记着北上中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南越很危险,所以汉帝国必须要防患于未然,在赵佗还没有北上攻打汉国的时候,主动掐死他……
南越国威胁论……刘盈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旋即再也忍不住的咕叽笑了一声。
吴芮有些不满的说道:“殿下莫非以为臣的推测是无稽之谈?”
他素来以谦卑着称,所以即便面对着刘盈这个晚辈以始终以‘臣’这个词作为自称,而不是‘孤’。
刘邦一言不发当做没听见,吕泽伸手敲了敲刘盈脑袋训斥道:“还不向长沙王道歉?”
“哎哟,疼……”刘盈抱着脑袋鼓了股腮帮子,微不可见的对吕泽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
“我并不认为长沙王的话是无稽之谈,我只是认为长沙王的计划有些草率!”
吕泽作势又打,虚晃了一枪后看着吴芮笑着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长沙王勿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吴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臣素闻殿下贤名,不知殿下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