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不是没有尝试过派人围剿彭越,但那人滑不留手,一旦他这里有大军出动的迹象,他就立刻退回茫茫巨野泽(水泊梁山),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在他看来,彭越和田荣加起来,虽然不足以和他抗衡,但那两个人一东一西,他就有些分身乏术了。
其实对于彭越,还有另外一个选项。
那就是招降。
只是这个选项,在项羽这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无他,要想招降别人,总要给些好处出去。
比如田荣和彭越勾搭在了一起,许诺的条件,就是自己成为齐王之后,全力支持彭越成为梁王。
但梁地,现在是西楚的属地。
要让项羽将如此一片膏腴之地切给彭越……
光是想想,就有剜心之痛!
那么,就只剩下打这一个选项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西边的刘邦又闹腾了起来。
他分封的司马欣等人,节节战败,眼瞅着刘邦就要一统秦地了!
“虞姬虞姬奈若何……”
项羽蹲在虞姬面前,开始低声抱怨了起来。
虞姬只是掩嘴而笑,情人眼里出西施,项羽无论是暴跳如雷,还是如同妇人一般的喋喋不休,在她眼里,只有两个字。
可爱!
她笑嘻嘻的伸出手,摸了摸项羽的脑袋:“乖……”
项羽假装生气的瞪着眼睛:“好大胆,你把孤当小孩子了吗?”
虞姬眼帘微垂,浅浅一笑:“大王这些时日,不正是个小孩子嘛?”
项羽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透过薄如蝉翼的纱裙,不止看见了一条翠绿色的胸围子,更是在那白嫩赛雪的脖颈下,看见了一道诱人的沟壑。
于是,他有些食指大动起来,什么狗屁的刘邦、田荣,此刻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王图霸业,不若伴软玉温香!
…………
项伯府。
大堂内,群贤毕至,觥筹交错。
悦耳的丝竹之声中,两行体态妖娆的舞女,踏地而歌。
突然,外间有一侍者急匆匆闯进,走到项伯身边,比着手势,想要将他叫出去。
项伯摇摇头:“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就说什么!”
侍者低声说道:“汉王偷渡陈仓,接连击败三秦,如今已经攻占咸阳,正要逼降司马欣……”
“什么?”
项伯睁大眼睛,手中的酒爵在受惊之下,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琥珀一般的美酒撒了一地。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宾客愣住不动,就连乐工和舞女也茫然的停了下来。
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短暂的惊诧过后,项伯沉默了几秒,脸上再次洋溢起和煦的笑容:
“接着奏乐,接着舞!”
在重新响起的乐曲声中,他看向并肩而坐的张良:“吾弟,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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