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妗的动作停下来,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纪淮。
“降,i 。”
“降i?”
“你不知道这首曲子要降i si吗?”
“降i si?”时妗重复了一遍。
“你自己琴谱上标了降i si都还不知道吗?”
时妗看了一眼自己的钢琴书,书上果然标着降i si。
她用手背抵了抵额头,看来她是真的把以前学的都还给钢琴老师了。
见她茫然的模样,纪淮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然后面无表情的练自己的琴。
时妗咬着嘴角看着他,她想,纪淮估计是被她气到了,他估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
她想了想,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她对纪淮说道。
“我知道这首曲子,是莫扎特的小夜曲对不对?”
纪淮的琴音顿了一下,接着恢复如初,手下动作未停,薄唇微张。
“肖邦。”
“嗯?”时妗疑惑的看着他。
“肖邦的小夜曲。”纪淮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变化。
时妗的脸顿时“腾”的一下全红了,她抿紧嘴巴,闭上眼睛,然后默默的用钢琴书遮住自己的脸,一言不发的装鸵鸟。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说了,现在真的是丢人丢到太平洋大西洋去了,这比她不知道什么是降i si还丢人,有一句歇后语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