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拿着药棉的手微微一顿。
凌胥日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还想说着什么,手中仿佛过电的颤感却让他紧张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经历梧桐发病,她手部强烈的震颤让他一阵心疼,凌旭日不免加重手劲,试着压住那股波动一样。
“桐桐,你最近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他涩声道。
的确,自从机场与他匆匆一面后,她心神大乱。之后一个星期的药也是吃的有一顿没一顿,这个病的治疗重在坚持,一旦中途疏失,便前功尽弃。
梧桐抽手,起身进了卧室,怕被他见到自己狼狈的一面,进来时竟着急的忘了开灯。借着客厅斜进来的一点微光,摸索着从抽屉里拿出几个药瓶。她使力的拧了拧盖子,无奈自己一双手抖得连点力气都没有,一阵懊恼与伤感从身体的深处向上涌,在嘴里泛着苦。
“哒”一声,卧室的臂灯被打开了,凌胥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了她的纤指,顺利的打开了盖子,倒出几粒在梧桐手心。
彩色灯罩透出红红暖暖的光,印在白色c黄罩上,像盛开的牡丹花,看的她眼中一热。
一只多拉a梦的蓝色烤瓷杯随后出现在她眼前。袅袅的热气从杯口盘旋上升,氲得苏梧桐眼中也是雾气一片。
这只杯子,保存了她和他的许多记忆。小时候,为了哄感冒的她吃药,他给她买了这只多拉a梦烤瓷杯,每次她紧着鼻子不吃药时,他就会冲上一杯浓厚香甜的可可奶端到她跟前,连诱带哄。出国前,梧桐特别拜托徐妈把这只杯子从她大学宿舍里那来,这只杯子一直陪伴了她在国外流浪的五年,回国时,它也被自己包裹安全的带了回来。
抓紧药片,也顾不上是否会被烫伤,她“哇”的一声哭倒在他怀里。
凌胥日一手稳着杯子,尽量把它举到远离梧桐的地方,另一只手安抚的轻拍着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