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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c黄上,天花板上的欧式菱形灯光线朦胧,乐明申渐渐闭上了眼。

他做了个梦,梦的开端相当美好,是穿着新郎服的他在和陶心诚举行婚礼时的情景,可渐渐的,梦变了颜色,乌青色天空下,沈佳琪长发披肩,手指向他,说:乐明申,你和陶心诚害我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诅咒陶心诚,诅咒她不得好死!

“是我害的你,不关她的事!”他猛地睁看眼,发现窗前站了一个人。

徐亚怎么进来的……

乐明申心里一惊。

徐亚沉默地望着乐明申,之后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他手伸去乐明申面前,月光照亮了徐亚的掌纹,掌心里摊着一条银质地链子,链子上斑驳着些印记,一端挂着个破了角的观音坠子。

乐明申心里猛地一颤,他认得那条链子,九岁时,他明明丢了它的。他还记得观音坠子就是那次摔破的。

“记得这链子吗?我想你不会忘,是你爸的,你亲生爸爸。他一直盼着你叫他一声爸爸,直到死都是,看到这些印记了吗?”徐亚指尖搓着链子,上面的斑驳随着他指尖的运动明显的印进乐明申眼里,“是你爸爸的血。他死的很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更不想听。还有,需要我提醒你,你私闯民宅了吗?”乐明申抓起电话,准备报警。

徐亚却一点儿不害怕,他手指捻起链子,观音像在他视线平齐的地方做着钟摆运动。他声音幽幽地说:“他爱喝茶,你拿土掺进茶叶里,他看出了茶水里有沙子,你却说他讨厌喝你泡的茶,逼着他硬是喝了那一整杯茶。他有块很喜欢的瑞士手表,之后莫名其妙不见了,他让我问问你,你知道那块表在哪里吗?”

乐明申记得那块表,方形表盘,是他从男人那里偷来后扔进了下水道。

这件事没人知道,他也不怕人知道,可在此时此刻,深夜,一个原本和他生活毫无干系的男人站在他c黄头,用这样诡异的语气问他,画面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