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南……”柴焰双手托着啤酒罐,头轻轻靠上了陈未南的肩,“你说,会是秋成吗?”
她声音轻缓,飘进淡淡的夜色中。
“不知道。”陈未南是真不知道了。“或者是沈晓。”
赖邵言清晨被电话吵醒,神情带着不悦,可得知是陈未南打来的后,他敛了敛眉心,又整理好了情绪。
日出时的东海岸,海声阵阵,白浪拍打着浅岸的礁石。赖邵言站在露天阳台,风吹开他没来得及系扣子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苍白肌肤,他静静听完陈未南的话,说:“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不在国内,对,还要一段时间……不过有两点你们可以注意一下。沈晓在毕业前夕发生过什么,而这件事和迟秋成有关,再有,迟杨是否真的是迟秋成,这个存疑,对方先说要报复柴焰,这次又帮了柴焰,这种前后矛盾的行为背后又有什么原因,或许是否有两伙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是,我知道柴焰的矛盾,不想让她或者他受牵连坐牢,才说了那么一堆的‘仇家’,她太正直,并不适合做律师。”
陈未南失笑,连表哥都觉得柴焰不适合做律师了,看来他有必要在事情告一段落后动员柴焰转行。
东海岸的清晨,蕲南却已是下午。
陈未南依言去了母校,而柴焰则对着陈砌的案子一筹莫展。
想要不输掉官司,她就要证明陈砌说的有关程慕华的事情是属实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她找不到证人。
手再一次翻过资料,柴焰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相关人物信息的那栏。
人怔了片刻,她飞快的起身,拿起包,冲出了房间,她意识到事情哪里不对劲。
资料被她留在桌案上,窗外,北风依约吹进窗,纸张哗哗作响,可那页纸却依旧固执的没有任何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