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你不必那么担心。”
嗯?她抬头,看着何子铭。
何子铭却起身,刻意卖关子似的,绕着屋子徐徐开始踱步。
方寸大的房间,响起轻微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何子铭!”手按住c黄单,柴焰咬紧牙齿,有些生气。
她的生气却换来何子铭的轻笑,“你也是够傻的了,迟杨才和你说他要害你,你后脚就受伤,你总要给人家留一个对你不利的作案时间吧。”
如同醍醐灌顶般,柴焰明白了什么。她点头,对啊。
这就是关心则乱吧,恍悟的柴焰想。
“你这么说,她信了?”陈未南站在门外,问推门而出的何子铭,显然刚刚屋内的对话他听到了。驻足许久,手与腿同样地发僵,黑亮的眼眸透着笃定和隐隐怒意,这样的陈未南并未让何子铭觉得有任何压力,他轻松的耸肩,“自然。只是我看你并不相信。”
是不信!
知道真相的陈未南基本已经确定迟秋成就是要加害柴焰的人。
一个男人,即便是受了伤,有着恨,可也不能伤害他的女人。
握紧的拳头在电话响起时倏然松开,陈未南听着手机,眉头微微皱起。
蕲南最为落后的几条街区之一,暮色里的新北街一如既往的用它惯有的方式迎接即将降临的夜色。飞扬的尘土里,挺着啤酒肚的胖男人跨步站在街角,正和衣着暴露的女人讨价还价,最后似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女人展开眉眼,任由胖男人揽着进了最近那家洗脚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