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南出差,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回来了。”长叹一声,“那种货色伤不了你。”
“秋成,你变了。”“货色”这种词不该是迟秋成说的。
“我不该变吗?柴焰,你知道这几年的我经历了什么,丑陋的伤疤曾毁了我的自信心,我不敢见你,却欣喜你为我而病,为了你,我接受痛苦的治疗,再大的痛我都忍着,因为我想你,哪怕是另一个模样的我,可见了又怎样,你不认得我,不想见我。你想把我忘了,和陈未南幸福的生活。”
“不是的。你活着我很高兴,真的!”
“哦?”又是一阵轻笑,“是为了再活得心安理得一些吗?”
“你……”想否认,但柴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的,“对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我要你,如果你注定不属于我,也不能属于陈未南。”
一阵忙音,迟杨挂了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了?!
许久没有过的失眠再次袭来,瞪着两只国宝眼,柴焰去诊所取药。
问诊时间,何子铭无法抽身,嘱咐护士安排她在会客室等他。
明亮干净的房间,柴焰坐立不安的等了十分钟,终于等来了何子铭。
“症状明明减缓了,怎么突然恶化了呢?”何子铭才不信柴焰白开水般的说辞,打开播放机,随着旋律舒缓的小夜曲,何子铭回到座位,“柴焰,我是你的主治医,我需要听实话。”
“迟秋成回来了,就是迟杨。”柔和的节奏好似温柔的手,轻轻按捏她绷紧的神经,长舒一口气,之前还觉得难于企口的事并不那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