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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刚过,橙黄的太阳横陈在远处的戎云山头,像个巨大的冰激凌球。柴焰举着手里的橙味蛋筒,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嘴,“大妈,这蛋筒味道不错。”她眯眼看着摊主,微微然一笑。
抱着猫的老太太嘿嘿笑着,很受用柴焰的夸奖,“是我家手工打的,邻居都爱这个味儿。”
柴焰竖起大拇指,又舔了一下,“你家住这儿?”
“是啊,就住后面那栋楼。”老太太扭着腰,转头指着店后面的高楼。白色高楼成片立着,玻璃泛着蓝光映在柴焰眼底,她几口吃完手里剩下的蛋筒皮,抹抹嘴,“大妈,我看新闻说这里出命案了?”
“是啊。死了个富婆,蛮惨的,有钱有什么用,也换不回命。”
“大妈认识那家?”
“怎么不认识,我就住她家楼上。”
“出事那天你在家?”
“我……”觉察出不对劲的老太太闭了口,警惕地看着柴焰,“小姑娘,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装嫩装累了的柴焰索性打个哈欠,收起之前一脸白痴的表情,她低头从包里翻出张名片,“你好,我是死者丈夫裴新勇的辩护律师,有几个问题想和你求证一下,他们夫妻的感情如何?平时会有矛盾吗?家里经济来源靠谁?大妈,你别跑啊。”柴焰伸出手,装模作样的挽留着大妈,大妈吓坏了似的,连连摆手说:“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问别人去,别来问我。”
不过是问个证词就吓成这样,等大妈逃进店里关了门,柴焰手cha着口袋,笑容无比自信:问不出什么,就代表真有什么,这是件不可言说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