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手术还是在遍地废墟的场地进行的,担架成了手术台,他是主刀。
说不清手术后的心情是怎样,可看着满脸泥垢的少年嘴巴翕动,似乎在问“他的脚”时,夏东柘的感觉总归不是喜悦的。
手术后,连续工作了几天的夏东柘终于体力不支,把工作移交给同事,他回了宿营地休息。
说是住地,不过是个挡风帐篷,里面并排铺着几c黄被子而已。
泛着寒湿的被似乎并不妨碍倦意袭来,夏东柘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人实在是太累了,合上眼,他便被强烈的倦意带进了梦乡。
梦里,他恍惚听到手机滴滴响了一声。
幻听吧,这种地方,信号简直差的可以。
很快,疲累的身体随着意识一同丧失在不算温暖的被衾当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帐篷里的吵嚷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人。
又余震了?他条件反射地从被子里弹起来,正准备往外跑,却在行动前意外发现声音不是余震,防疫小组的几位老师连同医疗组的几个人正抬着个头成了血葫芦的人进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