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凶巴巴的,我却突然看到了希望。我原地起立,大声说了句:好!
傻帽。这是丈母娘回我的话。
说起来,丈母娘和南禕挺像的。
我没再联系南禕,只是托穆中华好好照顾她,我专心处理官司。
说来也巧,这起案子的原告和我认识,是他主动来找我的。还记得前阵我出的那起车祸吧,对方是个小货车司机,我没让他赔钱,他问我要了名片,说将来要来看我。
后来他是来了,带着官司一起来的。被害的那个女孩儿是他妹妹,在川州一所高中读高三,有天和同学出去玩,不知怎么就出了事儿。
那时我才推掉白杨辩护律师的身份,没多想,我接了官司。出庭前,我得知白杨后来请了我师父,当时我心里就开始打鼓。可在法庭上,我看到了南禕,她对我说:顾千山加油,代表月亮消灭他。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我就突然信心百倍了。
这天下午,我在律所看卷宗,研究案情,秘书进来说专线上有人找我,我说好,然后接起了电话。没想到,电话是师父打给我的。
按照习惯,我提前五分钟到了和师父约定的餐厅,到的时候,师父没来,我知道他的习惯,一向守时,不早到也不迟到。果然五分钟后,侍者上了红酒时,师父的影子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我起身,喊了声:师父。
比起跟着他学习的时候,师父又老了,头发染过,可还是看得出有不少白头发。
我让师父坐下,说:“按照师父的习惯,四分熟牛排,配一瓶年份红酒。”
师父胳膊长,再一踮脚,手直接锤了我肩膀一下,那是他习惯性的打招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