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例子,我还看过一则,脑部突发性触地造成的对冲伤让“死者死亡”,后来因为外界某种刺激,那人又“死而复生”了。
外婆说我就是那个外界刺激,她说我太吵。我哪里吵了,我本来就没几个亲人,唯一的外婆差点挂了,声音大点都不许么!
门里的外婆挥挥手,打发我出门,后来也赶过来的韩琤和穆子美他们也朝我使眼色,就连小屁孩穆子业也是,他们的样子就像在说:快以光速从我们眼前消失。其实我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火,可看看手里的外创药,我还真回忆不起来——我打叶之远了?
真打了,下手还相当不轻,叶之远那张脸就是铁证。看足他五秒钟,我叹气认命:就这伤势,估计就算我想连抗辩上诉,也是直接驳回的结果,简直不容抵赖嘛。我在医院楼下的条形长椅上找到的叶之远,他侧对着我坐着,还不知道我来。他左脸对着我,白净的脸上,两道血檩子末端还凝着血珠子。
我低头看看右手,然后一顿揉搓,我是想着把指甲fèng里原本属于叶之远脸上的ròu给弄没了,没想到弄的声响有点大,再等我抬起头,刚好对上叶之远的眼。
“外婆的事,对不起。”
“对不起,我打人挺疼的。”我俩几乎异口同声。
他先笑了下,样子却不开心,他问我:“外婆好点了吗?”
“拍了片,大夫说她那块栓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消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那很好。外婆是吉人自有天相。”叶之远这么说时,我没告诉她包括外婆在内的我家人里的大多数,都把叶之远看成了那片“相”着老太太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