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图停好车,想想又折回去开了前车灯,顿时,现代车前的区域亮起两条光带。踩着其中一道,夏图人影飘忽的走到龚克身旁,“喏,那里就是两次发现尸块的地方。9-21之后,11路都把总站改到别处,上次我们来取证,11路总部看门的老大爷说这里就再没什么人来了,连鸟都不飞了。”
说最后一句时,夏图语气明显带着自嘲。这是身为人民警察却破不了案的正常反应。
顺着夏图手指的方向,一面几乎和临水这座现代化城市格调完全不符的老墙第一次进入了龚克的视野。车灯光刚好照在墙底的一处龟裂上,很大一条fèng子却不像自然断裂的形状。
“七十年代的建材,又长年被尿酸腐蚀,再加上临水时干时涝的气候,所以造成了这种非自然的龟裂形状。”说话的是叶南笙。龚克甚至没注意她什么时候走到自己前面的。
此时的叶南笙不知从拿淘来个手电筒,照着捏起地上一撮泥土放在鼻子边闻,“谁说没人来的,尿骚味还新鲜呢!”叶南笙嫌弃弹掉指尖的土,还不解恨的又拿出张纸反复擦了数次才算解恨。
对龚克,叶南笙虽然没表示出什么,不过龚克明显感到了她以下这种情绪,“凭什么就男的能随地小便,想方便就方便,完了事提起裤子就走人啊?凭什么女的就不行啊!”
在任何情况和条件下都无条件要求和男性掌握同等权利,典型女权主义拥趸者,这是逐渐接触后,叶南笙给龚克留下的新印象。
她比想象的还有意思。
龚克蹲下身子,也在叶南笙脚步位置捏起一撮土,他先拿手指捻了捻,有潮感,放在鼻间闻闻,的确是属于尿液的那种酸涩味道,结合了当天临水的天气情况,龚克和夏图说,“联系法医队取样,回去化验下。”
“龚老师,你是真瞧不起我们女同志是怎的,南笙不就是法医?”夏图也拿了两只手电筒,手里亮着的那只围着龚克身后晃了一圈。
龚克回头,看到已经收集好证据装袋的叶南笙挑眉看他。
你很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