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这件事上,军蓝人生中第一次保守主义,她庆幸自己保守。
年后,三月三日,初春。
好日子。
怀孕四月不到的军蓝终于赶在肚子明显大起来前把自己嫁出去了。
一身束胸婚纱的军蓝站在大镜子前,乔然站在她身后,边给化妆师打着下手,思绪不觉飞回到半个月前言素出院那天,军蓝,还有军蓝特意带去的温泽锡一起接她出院的那天。
军蓝之后和她转述的,在她的坚持下,言楚和乔然那天并没去。
过完年,d市的天空像被水泼过一样,干净的几分不真实,医院大门口,军蓝下了计程车,对跟在她身后的温泽锡说,“言素的东西你帮拎下。”
自从三十夜接了那个电话后,温泽锡就被方怡欣管教的每天只能按时上下班,单位家里两点一线,别说来看言素一次,就是电话也只通过一次。
今天不是军蓝坚持带他一起来,温泽锡可能还见不到言素呢。
病愈后的言素脸还有点病态的白。温泽锡接过她手里唯一一个包时,挠挠头,半天说,“开车怎么不小心点?”
他的一句话就让独自在医院寂寞这么久的言素眉眼一笑,“下次不会了。”
可之后温泽锡的行动却让言素看清了什么。
他左手拎着言素的两个包,折返走回军蓝身边,没等她说什么,直接抢过她手里拿起的那个,“给我,你受不了累。”
温泽锡自然而然的动作,轻而易举的把言素贴上了个标签――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