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幅画。
我惊讶地看着秦勉手里的画框,是我和叶思远在铃铛山看日出时那张接吻照的油画。
“思远寄回来的。”秦理指着那幅画,“他这人真是没什么创意,都有照片了,还非画一幅。”
“我很喜欢,谢谢。”
“别和我说谢谢,等我走了,你自己电话里和他说。”
“恩。”
秦理陪着我聊起天来,他依旧幽默,能逗得我不停笑。
不知何时,秦勉已经走出了病房,我看着秦理,看着他阳光般的笑脸,心里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我问了他一个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阿理,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开心,而叶思远却显得那么悲伤呢?”
“恩?你是”秦理眨眨眼睛,“因为我和他都是残疾人?”
“不不不,我……”我怕他想歪,急忙想澄清。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桔。其实答案很简单啊,因为我是从地底下爬上来的,从暗无天日的地下,一步一步地爬上来,看到了阳光,看到了鲜花,看到了这个美好的世界,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有多满足。可是思远……”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思远,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点儿缓冲都没有,直接掉到了地上。他没有消沉下去,已经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