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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光了前一晚的饼干当晚饭,然后给叶思远发了报平安的短信。

在列车上的第二晚,真真是一种煎熬,我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了,而且很脏,算算时间,我已经48小时没有清洗身体了,头发都油腻腻地粘在一起,身上沾满了车厢里方便面味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

凌晨时分,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带着小凳子去了车厢连接处,给自己找了个背脊能大面积靠着的位置,抱着双肩包,坐着就打起盹来,我的脑袋止不住地往下坠,可意识却提醒自己要清醒一点。

再过几个小时,不用天亮的时候,我就能到站了。

结果,列车晚点了,半夜两点时,在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整整停了3个小时。

我暴躁起来,坐立不安,和车厢里的人一起大声地骂着脏话,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泛起鱼肚白,我们的车却还是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车又开了起来,到了下一站,很多人下车,我终于得了个位置,丢开我那个要人命的小凳子,我一沾座椅就昏睡了过去。

一直到早上9点多,列车才停靠在d市的站台。

我拎着行李下车,发现走路都有些费劲了,两条腿胀得要死,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

我望着d市的站前广场,它建得挺漂亮,大气又现代,只是在我眼里,这个城市非常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