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有些危险,可是既然当初决定了要夺嫡,便已经等同于是先将生死放在了脑后。
要敢赌,方才能有赢的机会!
而夜倾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脑中不停的想着方才尉迟凛说的话,搭在椅背上的手都有些隐隐颤抖。
他的手中握有当初从北境凤 手上收回的兵权,父皇一直不曾收回虎符,而倘或边境的驻军被那群乱民牵制的话,必然是不会轻易调回的。
更何况,夜倾辰手中的虎符已经被父皇收回了,只是看着如今的态势,怕是也早已重新交回了他的手中。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自己能够抢占先机的话,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只不过若真的那走到那一步的话,便要愈发的坚定心中的想法。
非是他不仁,而是父皇太过偏心,方才将他逼到如此地步!
微微抬头与尉迟凛对视一眼,夜倾 的眼中,纠结不再,却而代之的是满目的坚定之色!
既然当初决定了要夺嫡,那么如今不管前方是什么刀山火海,他都要去闯一闯!
永安紫菱洲
悠悠闲闲的在院中闲逛着,夜倾昱的神色显得极为悠然自得,好像自己根本不是被幽禁,而是前来游玩的一般。
只是这游玩的地界小了些,终日都是被困在此处。
父皇派来监视他的人,早在第一次有人来刺杀他的时候就被刺客杀死了,此后虽是仍旧有人过来继续监视着,但也不过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罢了!
不过倒是近来忽然安分了许多,想来是夜倾 近来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时顾不上他了。
说起来,眼下丰 城中的局势,应当已经变得极为明朗了。
倒是他没有眼福,不能亲眼瞧上一瞧!
夜倾昱的心中正是如此感慨着,却是不料忽然察觉到空中隐隐有些异动。
“终于舍得来见我了!”轻轻地掸了掸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灰尘,夜倾昱的声音含笑的响起。
闻言,云舒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调侃一般,只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般急着唤我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因着思念于你啊!”眉眼含笑的望着云舒,夜倾昱的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意,倒是令她一时有些怔愣。
“殿下莫不是要死了?”否则的话,为何忽然说这样的话!
“想是你极为盼着我死呢!见天诅咒我,于你有何好处!”听闻云舒说着这般大不敬的话,夜倾昱也不恼,反倒是已经笑得开心。
在此处被幽禁的这段时日,应当是他活的最为放松舒适的日子了,美酒在手,佳人在则,着实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