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也是不禁顺着夜倾宁的话纷纷附和,都想要知道慕青冉究竟是准备了什么样的酒令。
“行这个令,要酒面是一句古文,一句旧诗,一句骨牌名,一句曲牌名,还要一句时宪书上的话,共总凑成一句话,酒底要关人事的果菜名。”
话落,却是只见所有人皆是一愣!
这样复杂的酒令,她们却是从未行过,不过听起来倒是极为新雅,不似以往那般落了俗套。
只不过这样的酒令若非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之人,便是作出了,只怕也是驴唇不对马嘴,难以赢得满堂喝彩。
“王妃这酒令当真是出的绝了!”
“是呀!咱们却是从未听说过这般的酒令”
“臣女们自是都浅陋无知,还望王妃能先让咱们开开眼。”
众人皆是说着满口的溢美之词,慕青冉听闻之后,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方才声音轻柔的开口说道,“落霞与孤骛齐飞,风急江天过雁哀,却是一只折足雁,叫的人九回肠,这是鸿雁来宾。”
听闻慕青冉的酒令之后,众人心下细想,却是不禁连连称妙!
这古文、旧诗、骨牌名、曲牌名皆是齐了,当真是妙极!
“却不知这酒底是什么?”夜倾城的声音满是疑惑的响起,猜了半晌也是难以想到。
闻言,慕青冉只含笑着从案几中的食盘中拈了一个榛穰,继续说道,“榛子非关隔院砧,何来万户捣衣声!”
“哈哈王妃嫂嫂说的真好!”夜倾宁围在慕青冉的身边,满眼崇拜的望着她。
可若是仔细看却是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时不时的就往烟淼的方向看上一眼,眸中满是好奇之色。
“本宫早前听闻,夏家小姐文采不凡,想来这般酒令,却是难不住的!”说完,还特意朝着夏柔温柔的一笑。
若是往日换了别人这般刻意为难她,倘或她并未有何委屈的话,便也不会这般同她们斤斤计较。但是今日夏柔摆明了就是针对烟淼而来,慕青冉却段或是不会轻易将此事轻轻揭过去。
她既是与烟淼为难,那便不要怪她也与她为难了!
而夏柔听闻慕青冉的话之后,却是不禁脸色一僵,随后眸光怯怯的望着她。
这样的酒令她根本闻所未闻,却又谈何行起!
只是慕青冉已经将她的才名夸了出去,倘或是直接言明自己不会的话,倒是显得有些失了颜面。
可若是硬着头皮说了,到时候说的不伦不类,却是难免招众人嘲笑。
这境地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慕青冉这样的举动,任何何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在为了方才三皇子妃的事情在故意给夏柔没脸!
先不说这样的酒令她们本就对不出,即便是对出来了,可已有她的珠玉在前,夏柔又有怎样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够一鸣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