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爹疼没娘爱,她的存在好像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一个负担,是一个欲先处之而后快的累赘。时日愈久,连她自己都要这么以为了可是后来,她遇到了青冉,那个让她觉得,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女子。
这世间之人何其多,但是将她放在心上的却好像只有青冉一个。
那幕后之人抓了她,并未曾对她严刑拷打亦或是审讯逼问,只言语之中皆是为了挑拨她和青冉的关系。那个面具人说的那些话,若是换了不是青冉,或许她会相信,可是如果是青冉,那么一切都是不成立的。
在这虚浮人世,她最相信的人就是青冉,所以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拿出怎样的证据,她都不会相信!
“照你所言竟是大皇子自己估计了这一出儿?!”庆丰帝的声音略显深沉的响起,眸光锐利的盯着楚鸾。
“嗯这民女就不清楚了!”闻言,楚鸾竟是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可是偏偏说出的话,令在场之人皆是一愣!
方才她不是还说,自己是受大皇子指使,怎地这陛下一问,她竟是又说不清楚了?
“那你方才之言”岂非是在骗人嘛!
“猜的!”说着,楚鸾状似不经意的挑眉。
猜的?!
只是猜的就说的那么笃定,她这是刻意为了要往大皇子身上泼脏水啊!
“是一个带面具的男人抓了民女,还将民女带进皇宫,陪他们演一场刺杀的戏。”楚鸾越是说下去,夜倾睿他们的脸色便越是难看。
可是奇怪的是,倒是夜倾 一直平静的坐在那里,脸色未变,眼神饶有兴味的望着楚鸾,也不出声辩驳。
“若果真如此,那他目的何在?”听闻楚鸾的话,庆丰帝的目光扫了一眼夜倾 ,方才继续追问道。
“那人吩咐民女,若是待到陛下问起,便只言是受六皇子指使,这答案岂非是不言自明!”说完,楚鸾的目光似是朝着皇子落座的那边看了一眼,随后便再次低下了头。
丰 城中的局势,她也不过是偶然听青冉提起,事实上,她根本连谁是六皇子都不知道!
众人闻言,方才明白了楚鸾话中的意思。原是她被人掳走,然后威胁她前来刺杀皇长孙,再故意被擒,待到将事情闹出来的时候,再将矛头直指六皇子!
那这般看来,倒好像真的是大皇子策划的这些一般,毕竟这丰 城中巴不得六皇子出事的人,好像也就只有大皇子了。
便是连众人都这般猜想,更遑论是庆丰帝,只怕心里也是有所怀疑了。可是为什么大皇子要将目标锁定在她的身上?!即便是她按照计划,承认自己是受六皇子指使,可是没什么证据旁人又如何会相信?!
但是随即众人一想,却是不禁有些明白,夏韬所言皆是他亲眼所见,只道这女子与靖安王府中人相识。如今的靖安王府自己已经算是与六皇子同在一条船上,这么一想,便只觉得一切都变得通情合理了。
“既然如此,那你却又为何当殿变了主意?”她既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受了别人的威胁,却又怎么会突然改了口,这岂非自相矛盾吗?
“自然是不愿牵连无辜,民女若是按照那人指使所言,岂非会平白的害了好人!”楚鸾的脸上渐渐流下细密的汗水,肩膀处的伤口没有及时的包扎,一直在不断地流着血,皮开肉绽的疼痛,让她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
沈太傅从楚鸾进殿被人摘下面巾的那一刻,便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上。
先不说她是为何被人带上殿来,但是她亡国公主的身份,便已经是足够人头痛了。而一旦被人知道青冉“窝藏”了楚鸾在王府,只怕是要闹出大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