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若然换作是她,只怕是“偷梁换柱”要比贸然劫狱强得多。
这个道理她明白,夜倾 自然更明白,所以他不会这么做的。
紫鸢闻言,却是不禁更加奇怪,不是锦乡候,那还会是谁?!
而这个问题,其实不仅仅是紫鸢奇怪,就连方庭盛又何尝不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好好的被关在大牢中,怎地会救这般被人救走了呢!
按照那日当差的那些狱卒说起,来劫狱的那群人武艺在他们之上,但却又比不得官家的暗卫,但是到底胜在人多势众,这才一时将人给劫跑了。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徒劳,人既是在京兆府被人劫走了,自然也得是他们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这几日方庭盛是没日没夜的派人出去巡查,就差将这个丰 城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连袁徽的影子也没见到一个。
再说另一边的锦乡候,在听说袁徽被救走之后,初时是惊讶非常,心下疑惑究竟是何人救走了他。
可是待到这惊讶的劲头儿一过,他却是生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并未派人去救徽儿,那究竟是何人劫狱救走了他?
这般行为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帮他,反倒是有些刻意陷害他的意味在里面。
加之如今这事情已经闹到了陛下的耳中,除非袁徽被找到,并且查出劫走他的是何人,否则这栽赃的罪名一成立,先不说能不能保住这个儿子,就是这座侯府只怕也是要步了襄阳侯的后尘。
而事实也果然如锦乡候料想的一般,不出半日,京兆府的人便找上了门儿,直言袁徽被人劫走,奉陛下之命,前来搜查。
闻言,锦乡候哪里敢有半分违逆,只得由着方庭盛将整个侯府翻了个遍,却是最终无功而返。
可是方至夜间,锦乡候府的车驾,却是明目张胆的出了城,却是方至城门,便被拦了下来。
仔仔细细的好一顿严查,才终于是放其出城而去。
方庭盛的人一直在严密的关注着锦乡候府的情况,如今见侯府的车驾直接出城而去,便赶忙一边回禀大人,一边派人继续跟进。
然而此时,锦乡候府的后角门处,却是驶出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一路向着城外而去。
因着未到宵禁时分,是以车驾也并未受到拦截,把守城门的官差见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向着城外而去,也并未在意。
那马车一直驶到了城外的一处别院门口,方才停下,却是只见黑夜之中,锦乡候神色谨慎的从车上下来,脚步不停的向那别院中走去。
方是进到一间屋内,便见到袁徽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地上,锦乡候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他,抽出了堵在他口中的帕子。
“唔爹!爹你终于来救孩儿了!”袁徽一见到锦乡候,顿时便热泪盈眶的朝他哭喊道。
他此前被方庭盛的人押走,连回府给父亲报信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不知为何,竟是会忽然被人救走。他原本以为是殿下或者说父亲派人救得他,可是谁知被救出来之后,那群人便将自己好一顿毒打,之后便将他绑好丢在了这里。
“徽儿,你这是”锦乡候看着满脸鼻青脸肿的袁徽,一时间,也是心疼不已。
“是何人救你出来的?”赶忙命人将袁徽身上的绳子解开,锦乡候眸色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