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略想了想,他便抬脚向那老鸨走去,扔下一沓子银票,便径自向楼上走去。那老鸨见又是这位大财主过来,竟是一时不管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两人,直接便尾随严世聪而去。
而身后的那两人见状,便互相瞪了一眼,均是气愤的拂袖而去。
至于严世聪这边,老鸨亲自引着他前去香菱的房间,一时间心下奇怪,这丫头不知烧了什么高香,怎地今日忽然这般抢手?!
严世聪推门而入,在见到屋中女子的容貌之后,却是一脸的失望之色。
还以为是何等的绝色容姿,也不过就是这般“清粥小菜”,未见有何特别之处。只是这大把的银子已经花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啊!
这般一想,严世聪还是抬脚步入房中,由着那女子攀附在他的身上,不停的说着恭维他的话。
初时他还未曾注意,谁知后来竟是偶然间听她提到了袁徽,严世聪便顿时来了兴致。
细问之下,方才知道,原来袁徽每每来天外仙,均是会直接点她来伺候。这般一说,严世聪却是不禁有些奇怪,逛花楼逛花楼,为的也不过就是个新鲜劲儿和刺激,怎地袁徽竟是这般非她不可!
更何况,这香菱若是如他那人所见的女子一般,天人之姿,这倒也还说的过去。可是她容貌虽未上等,可是袁徽也并非是等闲之辈,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地就会这般专情她一人?
越想越觉得奇怪,严世聪便不禁多问了几句,谁知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倒是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
此前他便听闻丰 城中偶有传言,说是锦乡候府的三公子得了花柳病,原是只能等死,后来还是侯爷求准了陛下,引了御医来看,方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可是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后面的事情呢!众人却是不知道的,也不知这袁徽如今的身体究竟是何光景。
有人见到他又开始逛妓院,只道他是重振雄风,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如今听香菱这般一说,却原来事实并非如此!
按照香菱所言,袁徽每次过来,虽是与她耳鬓厮磨,但却从不“入身”!
每每香菱自己已是情动难耐,可袁徽也只是用手敷衍了事,可是正常之人怎会这般!
袁徽又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更何况,哪里有人逛青楼,是为了伺候妓女,而自己不爽的道理。
除非袁徽是不行!
想到这个可能,严世聪忽然有些笑的不能自已,这对男人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看来上一次得了花柳病,袁徽虽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到底伤及了命根子。否则的话,青楼女子向来手段百般,活计最好,怎么会百般挑逗,他均是能坚持抽身而退呢!
千思万想,严世聪都是没有想到,原来袁徽竟然是还有这般难以启齿的隐疾!只不过既是明知道不行,还是要来逛妓院,他想来也是打算要“刺激”一下自己吧!
严世聪这边正兀自因为得知了袁徽的秘密而乐不可支,却不想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袁徽面色铁色的站在门外。
房中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却是不想忽然被人打扰,看过去的时候,却是只见他们议论的正主,可不就是正在愤恨的瞪着他们!
“袁兄,你来的正好,兄弟我有两句话想要嘱咐你一下。”见是袁徽过来,严世聪倒是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左右他得了花柳病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便是多知道了些又如何。
闻言,袁徽看着严世聪脸上明显张扬的笑意,却是眼色愈加的难看。
他的额头上都已经暴起了青筋,袖管中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只恨不得一拳打在严世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