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慕青冉眉目温然的朝着杭月婷淡淡笑道,“王爷素日不喜旁人碰他的东西,向来这帕子他定是不会再要了。”
闻言,杭月婷的眸光不觉一闪。
却似恍然大悟一般,随即笑嘻嘻的对慕青冉说道,“原是这般,早知道我就留着那帕子了,那料子很是名贵呢!”
说完,还好似有些“难为情”一般,声音越来越低。
慕青冉却是没再计较她到底说了什么,尽管一个女儿家“收藏”男子的东西实在是不合礼法,但是似乎这话由杭月婷的口中说出,众人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对”。
之后,两人又“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些别的,恐一直拉着慕青冉说话,耽误她休息,杭月婷便起身离开了。
紫鸢将杭月婷送走之后,便返身回了浮风院。
屋中,慕青冉正静静地坐在矮榻上,目光平静的望着哪一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状,紫鸢赶忙上前,想要出言“安慰”,“小姐”
小姐如今已是对王爷“上了心”,刚刚从杭月婷那看到王爷的手帕,难保她不会因此“胡思乱想”。
“嗯?”闻言,慕青冉抬眸看向紫鸢,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却是忽然一笑。
这丫头实在是太爱操心了些!
“那手帕未必就是王爷送她的,说不准是她随口胡说呢!”王爷那般宠爱小姐,又怎么忽然“转了性”呢!
可若是说杭姑娘在撒谎,却又实在不像!总觉得她这般性子,也不像是会玩弄心机之人。
“她倒不是随口胡说”话落,却只见紫鸢的眉头狠狠地一皱,慕青冉不觉失笑,随即接着说道,“不过,那手帕确然不是王爷给她的!”
夜倾辰为人,旁的人不知,慕青冉却是再知道他不过了。他的东西,那便只能是他的!
何时他会变得这般“怜香惜玉”,那他也不是那个夜倾辰了!
慕青冉不知道那手帕杭月婷是从何处得来,只是,一定不会是夜倾辰便是了。
至于她的这般举动,却实在是状若“无心”,实则“有意”。
一直以来,杭月婷给人的感觉都是有些“大大咧咧”,行事有些男孩子气,整天的舞枪弄棒,一切与女子有关的物件她均是不喜!
可是这一切都不过只是表象罢了。
先不说别的,单就杭月婷的出身而言,她就不可能是这般性子。杭御史身为御史大夫,负责在朝中谏言弹劾德行有失的官员,甚至是陛下!可若是自己的女儿是这般“与众不同”,只怕早就被别人的口水“淹死”了。
而且,就杭月婷本身而言,也处处皆是“疑点”。
她道自己不喜针线女红,可是讨论起衣料服侍却是事事通透明白,处处精致考究。虽然据她自己所言,这些是御史夫人“逼迫”她学的,可若非是她真的用心,如何会有这般深切的体会和见识。
此前无意间观她的手掌,便见到她的指尖似有淡淡薄茧。可若是常年练武之人,手茧应是在掌心,而非指尖。可若是常年练习女红刺绣或是弹琴弹筝,这一切便都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