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实在是不胜酒力,就不在先生面前献丑了。”
闻言,沈太傅本欲想说如此便算了,可是话还未说出口,褚懿竟是先一步说道,“诶哪里有不胜酒力这一说,这酒量嘛,自然是越喝越多。”
谁不是天上就是“酒缸”,总是慢慢锻炼出来的嘛!越是喝自然就越是有酒量了。
“不瞒先生,学生幼年咽喉有疾,这般辛辣之物却是实在不敢入口的。”说着,宋祁的脸上似有难色。
“哦?竟还有这般事,那后来是如何治愈的?”听闻他这般一说,褚懿倒是不再劝他吃酒,只是却反倒是又关注上了他的“病情”。
沈太傅闻言,却是不禁失笑,这个褚懿啊就是三句话离不了他的“老本行”!
“家父也是遍寻名医,可是一直未曾根治,后来因为一场风寒,我连日高热不退,未想退热之后,不仅保住了这条命,竟是也能去常人一般开口说话了。”可是哑疾虽是好了,但他的喉咙却是十分的“敏感”,稍辣一些或是稍稍刺激一些的东西,他都是边都不能沾的。
开口说话?!
沈太傅和褚懿闻言,却都是不禁一愣,怎地他以前竟是“口不能言”吗?!
见沈太傅和褚懿的眼中似有惊讶之色,宋祁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所以,酒品一类,学生却是不敢沾染的。”
“是老夫冒犯了,还望宋学士不要怪罪。”褚懿倒是没想到,宋祁不饮酒的背后,竟是还有这样的“隐情”。
“先生这是哪里话,自然不会。”
几人又是一番“寒暄”,这件事情便也就就此揭过,无人再言。
夜倾辰回府的时候,听墨锦说宋祁来了府上,只淡淡应了一声,便脚步不停地回了浮风院。
约摸着夜倾辰是这个时候回来,慕青冉便已经命人摆好了膳,只等着他回来,便可以用膳了。
方是进到房中,夜倾辰便见到桌上已经布好了菜,而慕青冉也是眉目嫣然的坐在桌旁,静静地朝着他笑。
屋中婢女已经纷纷退了出去,她们才不会这般讨王爷的“没脸”呢!之前她们还恐不在近前伺候,会惹得王爷不悦。可是后来她们发现,只要是与王妃一起,王爷压根不需要她们在一旁伺候,反倒是他自己事事“伺候”着王妃。
这王府之中谁人不知,王爷“巴不得”时时刻刻与王妃“黏”在一块,她们此后便都是远远的避开,不去当那个“碍眼”的。
夜倾辰几步走到桌旁,“朝着”慕青冉的脸就“啃了”一口,而某位素来云淡风轻的王妃,原本一直挂在唇边的浅浅笑意,却是渐渐消失
见慕青冉脸色“微变”,夜倾辰赶忙“规规矩矩”的坐下,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就好像是偷吃了蜜糖的孩子一般,乐不可支。
“宋祁来了府上?”见她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夜倾辰赶忙开口分开她的注意力。
“嗯,来寻外祖父求教。”见他有意转开她的注意力,慕青冉便也就不再“为难”他,只是有时面对他的一些反应,她实在是有些“气不过”。
“他倒是听话!”陛下命他撰写“劝农诏”,说是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便来寻外祖父,他可倒好!竟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来王府!
闻言,慕青冉不禁微微转头望向他,怎么觉得这人的语气这般“不善”呢!
不过,随即想到墨炎查探到的事情,夜倾辰的眸光倏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