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臣以为,此人不过是巧言令色,能言善道罢了。若果真是有真才实学,何以会在会试中便落了榜。”见忽然将“矛头”指向自己,锦乡候赶忙战战兢兢的回道。
这宋祁会突然出现在大殿上,摆明了就是夜倾辰搞得鬼!慕青冉方是算计了他的逸儿,夜倾辰便是在前朝给他找不痛快,他们夫妻二人还真是同心!
“那依照锦乡候所言,只怕还是方才的秦安更堪为大用?”
“这尚且未委以重任,臣也不敢妄言。”虽是贬低了宋祁,不过锦乡候却也是不敢贸然抬高那三人,万一这中间若是真的夹着一个文康,那他现在说的话将来岂不是自打嘴巴!
“锦乡候自然不敢妄言,毕竟这事关你侯府上下的生计。”不成想这时,夜倾辰竟是会对他忽然发难,倒是让锦乡候颇有些意想不到。
“王爷这话是何意?!”唯恐会因为夜倾辰的话而对他有所怀疑,锦乡候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是难看。
“你理解何意便是何意。”
“本候自认光明磊落,却是不解王爷这般说辞。”
闻言,夜倾辰却是没再多言,只从衣袖间掏出一封信件,直接甩到了锦乡候的身上,眸中一片清冷之色。
锦乡候尚且未来得及因为夜倾辰的动作动怒,便又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袁文康徇私舞弊,在晋安之地买卖官爵,锦乡候敢说半点不知内情吗?!”
袁文康?!
这个人名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耳中,一时间,人们方是想是这人是锦乡候的胞弟,此前一直身在丰 ,后来被陛下贬到了晋安,未想到竟还是不知悔改,如今竟是在那做了“土霸王”吗?!
夜倾 听夜倾辰这般一说,顿时眉头紧蹙,再看向殿中央的严世聪等人,眸光中的狠意一闪而逝。他就说,好好的,父皇怎么会想要提前召见这些人,原是为了这一出儿!
若这几人会考的这般成绩均是袁文康在暗中操作,那只怕这件事情不管锦乡候知不知情,父皇均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
锦乡候原本在拿着那封书信的手,在听到夜倾辰说出的话时,顿时觉得犹如烫手山芋一般,拿着也不是,丢掉也不是。他第一时间便去看的脸色,却只见方才还神色平静的帝王,此刻的眼中满是怒火!锦乡候这才算是明白,什么一时兴起想要召见他们,这根本就是夜倾辰与陛下故意设下的局,为的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事这事定是误会啊陛下!臣的确是不知情的啊!”看着面无表情的神色,锦乡候顿时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这般说来,袁文康果然是不安分了!”的手指慢慢敲击着膝盖,一双眼睛喜怒莫名。
什么?!
待到听到说的话,锦乡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夜倾辰的话绕了进去!他的目光慢慢扫过手中的信件,刹那间血液都如同凝固了一般。
那信中均是记录着袁文康在晋安之地横行无忌,桩桩件件,均是人证物证俱在,单等着呈给陛下定夺了。
夜倾辰既是正大光明的拿到他面前与他看,想必陛下也是一早就过目了的。锦乡候下意识的望向一旁的夜倾 ,却只见对方微眯着眼,眸中一片冷意。
站在夜倾 这个角度而言,此时最好的举措便是,丢卒保车!
只有当机立断的舍弃袁文康这颗废子,或许看在大皇子妃怀有“皇长孙”的份儿上,陛下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饶过锦乡候。
心下略想了想,夜倾 便用眼神示意夜倾睿,后者接受到讯息,赶忙站出来说道,“晋安之地距离丰 山高路远,想来袁文康定是觉得有恃无恐,才会这般放肆,不将国家法纪放在眼中,依儿臣之见,此事应当严查,一应相关人等均是不能轻易放过!”
夜倾睿这话一出倒是吓了锦乡候一跳,不过随即想到什么,他的眼中不免划过一抹心痛之色。不过也罢了,他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如何还能祈求大皇子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