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学生,不敢。”秦安的眼中此刻一片惊恐之色,跪在殿上的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忽然,殿内传来了一阵奇异的骚味,众人不觉纷纷屏息皱眉。
夜倾辰冷眼看着吓得尿了裤子的秦安,眸中一片晦涩,这种废物,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殿上众人也皆是满脸鄙夷的望着他,竟是被吓到了这般样子,实在是不堪为大用!
“殿前失仪,拉下去!”
话落,便有侍卫进到殿中,不顾秦安的连连哀求,直接架着他,将他拉出了大殿之上。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直到将他拖出去好远,甚至还能听到秦安的哭喊求救声。夜倾 见状,心下不觉微思,父皇这是有意要试一下这两人的胆量。按照常理来说,秦安这般哭闹喊叫,早在殿上被拖出去的那一刻便会被侍卫堵住嘴巴,可是如今父皇分明就是有意试探这两人一番!
“你们两人谁来说?”秦安已经被处置了,的脸色又变得“和善可亲”,好像刚刚那个杀伐决断的皇帝并不是他一般。
“陛下”闻言,两人瞬间纷纷跪倒在地,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马上到来的“死亡”。
“陛下,他们二人既是都答不上来,臣倒是有一人举荐。”忽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无语的夜倾辰开了尊口。
夜倾 皱眉看着夜倾辰,不明白这个时候他跟着参合什么!
“哦?是何人啊?”
“也是此次参加会试的考生。”
“传他上殿。”
不多时,便见到有一一身麻布粗衣的男子缓步上殿。他的眉宇之间满是凌然正气,沈太傅看着他,下意识的便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总觉得这孩子“一身傲骨”与自己年轻之时极为相似。
“学生宋祁参见陛下。”虽是一身麻布衣裳,可是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即使是满身狼狈,可是仍然难掩其气度风华。而相对也有一种人,即便是绫罗绸缎加身,也不过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罢了。
“你既也是参加会试的考生,那朕不免也要考一考你。”说完,再一次将沈太傅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闻言,宋祁目光清明的望着,随即朗声回道,“学生以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话一出,沈太傅的眼中蓦然一亮。这话虽是有些“大胆”,但是不可否认,为君者,理应如此。
不过,沈太傅欣赏宋祁这般敢说敢言,却不代表也是这般想。见的脸色稍变,宋祁虽然也是心下一惊,不过,他仍是目光坚毅的望着他说道,“学生以为,天下之多者水焉,浮天载地,高下无不至,万物无不润。而民之恰如水,君者益为舟,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继续说。”的脸色有些神色莫名,让人一时间猜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宋祁听闻他这般说,虽是心下也有些打鼓,但脸上却未见怯懦之色。
“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夫民者,至贱而不可简也,至愚而不可欺也。故自古至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
这一番话,可谓是劝谏之言了,可是宋祁每说一句,沈太傅都不禁暗暗点头。有这般想法和胆识,这孩子若是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栋梁之才!
“不知忠孝二字,你又如何解释?”也不知宋祁前面的回答是否让满意,他竟是随之又问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