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睿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一时间泄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感觉夜倾辰会杀了自己的!而这一幕倒是让一旁的夜倾 上了心,在场之人都能看的出来,慕青冉分明是不想引起“争端”,才会找借口拉夜倾辰离开。夜倾辰倒是很“听”她的话嘛,他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过现在想想,他那般为所欲为的人原是不会屈就自己的。夜倾 上前拍了拍夜倾睿的肩膀说道,“走吧!”
他何尝不知道老七的心思,只是原本若是夜倾辰对慕青冉不上心,那她早晚会成为他们之间战争的牺牲品,可如果夜倾辰对她上了心,那自然是旁人碰也碰不得的,因此不论是那种情况,都没有老七出手的机会,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叮嘱他不要过多的将目光放在慕青冉的身上!
更何况,天下美女何其之多,就算慕青冉再是倾国倾城的貌,将来也总会遇到比她更加貌美如花的女子,何必拘泥眼前之人!
马车上
夜倾辰目光如炬的打量着慕青冉,他说不会插手这件事,便是真的不会插手,所以他即使知道事情的发展走向皆是眼前之人所为,却是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做到的。
他伸手拉过慕青冉细嫩的手把玩,不禁开口问道,“字迹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顾长安不会傻到随便找一个不是慕青冉的字迹去呈到陛前,他倒觉得那字体多半出自她之手,只是后来的那份笔迹却又不知作何解释。
从上到马车上开始,这人便一直在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这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见他问,她便如实相告,“我自幼身体不好,幼年与外祖父习字,偏偏腕力虚浮,常常练不到一会儿便要休息,后来闲来无事,自己打发时间的时候就会用左手写字,一来二去,倒是也写的像模像样。”此后,她常年不在临安城中,未免落人口实,她对外皆是留下左手的字迹,倒是方便了许多。她说的简单,但夜倾辰却是知道,寻常之人想要练就一手好的手法有多不容易,可偏偏她竟是双手齐发,虽说写出的字迹风格截然不同,但却确实笔走游龙,见字如人。
听她这样说,后面的话夜倾辰却是没有再问。想来也是慕青冉有些信不过顾长安,未免万一,才刻意用左手的字迹混淆视听,也幸亏她思虑周全,才没有被顾长安设计陷害。
“那蔡公公所中之毒……”
“也是我命人下的。”见夜倾辰发问,她竟是丝毫不遮掩,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左右派去做事的也有夜倾辰手下之人,瞒着他也无意,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那日在王府中见过顾长安之后,慕青冉便心生一计,打算回敬大皇子。她将事先用左手写好的信笺封好交给顾长安,让他在宫宴这日想办法让大皇子带他一同入宫,之后将信笺呈给庆丰帝,便算功成身退!至于为什么当时会用左手,自然是为了与当年的字迹相符,当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被顾长安反咬一口,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至于那纸上的内容,便是有关户部尚书私铸铜钱一案,虽然此案已了,但是庆丰帝很清楚这件事情真正的主谋是谁,这个时候被顾长安提出来,想来是很就具有说服力的。不过,人心最是难懂,慕青冉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这般随随便便的便轻信只有两面之缘的顾长安,所以在将他送回大皇子府之后,她特意吩咐墨锦派人去街上的“一字阁”盯着,果然不出三日,便见到顾长安去了那里。
慕青冉交给顾长安的那几页纸是一种很稀有的纸张,一则价格昂贵,数量稀少,二则那纸上会有淡淡书香,一般多为女子所有。而这种纸,只有一字阁才有的卖,所以她命人守在那里,只要看到顾长安出现在那里买了那种纸,暗中趁他不备换掉早已准备好的即可,而换给顾长安的便是她早已让紫鸢熏好荼芜香的那份!
而至于宫中的龙涎香,却是不需要她插手,正是因为看准了陛下常用的香是什么,她才会让紫鸢去准备与其起反应的香料。而之所以想到这个办法也是为了更好的将事情牵扯到大皇子的身上,毕竟锦乡候府是香料世家,而大皇子妃素擅制香,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她却不能真的让庆丰帝身中此毒,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感同身受”!看着蔡公公就吐血倒在自己面前,庆丰帝才会深切的体会到,死亡距离自己是多么的近,才会对顾长安的恨意到达顶点,连带的也会怨憎夜倾 ,但是这些也只是庆丰帝的情绪,却不能作为惩处他的理由。所以,还需要后面对他的抹黑,一步一步,消磨掉他在庆丰帝心中的形象,影响到皇室的颜面,那个时候效果才是最佳的!
不过如今大皇子已经失去了一条“臂膀”,庆丰帝就算再是暴怒,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何况顾长安最后将所有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众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却是不能明说的“秘密”,所以庆丰帝对于夜倾 的处置,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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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墨月玉珏
听慕青冉洋洋洒洒的将整个过程讲述出来,就算是夜倾辰也不免心下微叹,这般心智,幸得女儿身,若为男子,只怕连他也要忌惮三分!
所有细节均已“交代”清楚,慕青冉以为这便算是结束了,谁知夜倾辰竟是还在盯着她看,一时间,倒叫她摸不准这人的心思。
“王爷还有何事?”
“青冉,你莫不是忘了在华阳宫门前我与你说的话了?”夜倾辰微微欠身,伸手拖住她的后脑,额头抵住她的,声音异常温柔的说道。
他……是不是离得太近了?
慕青冉静静安坐,不敢随意挣扎,听他这般一说,但是想起他问起玉佩之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