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长洲道,“那皇上呢?这么晚了,穿着小太监的衣服,是想要做什么?”
赵栖一时语塞,“朕……”
贺长洲往赵栖来的方向看了眼,“皇上是从醉书斋来的?”
赵栖:“呃。”
贺长洲只当赵栖默认了,笑容耐人寻味,“没想到皇上和容公子这么有情趣啊,太监服……噗。”
赵栖脸一红,“唉,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长洲自顾自地说:“我啊,刚从幽州回京,和断脉舫的余孽大战了一番,手还受了伤。做臣子的累死累活,皇上却和男宠寻欢作乐……”
“都说了不是那样!容棠他旧疾复发,朕想去探病,但是丞相不让朕去,朕才出此下策——等等,你说你手怎么啦?”
贺长洲抬手握了握另一只手腕,“受伤了。刀剑无眼,我都习惯了。”语气是轻描淡写的,但眼神却可怜,弱小,又无助。
贺长洲是大靖数一数二的高手,赵栖并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大事。“习惯就好,下次小心点。”
贺长洲一哽,“这就完了?”
赵栖莫名其妙:“啊?”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贺长洲气笑了,“容棠旧疾复发,皇上不惜自降身份去看他;我受了伤,皇上一句‘下次小心’就没了?”
赵栖也笑了,“堂堂贺长洲小将军,怎么像一个哭闹着讨糖吃的小屁孩似的。”
贺长洲挑眉,“那皇上给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