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念却笑着说好,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到前台把每部正在院线上映的电影名字和简介都细细地说给他听,让他选出最想看的那部。
他们买了爆米花和饮料,等到电影开场后坐进影厅最后排的角落里。
傅予城想起他二十岁那年的夏天。翘掉上不完的补习班偷偷带着沈念去看他最喜欢的艺电影,他们坐进昏暗的角落吃同桶爆米花,指尖偶尔会轻轻碰在起。
他想,如果他有足够的勇气,他会在昏暗的影厅趁着影片的高潮悄悄吻他。
四周光线那么昏暗,沈念定不会看到他脸上的羞赧紧张,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借着眼睛看不见的名头把那个吻当作不小心的触碰。
天衣无缝。
可是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又或许是他觉得不该是现在。
电影很快开场了,巨大的荧幕上出现电影的名字,开头短短的五分钟就能让他猜出这是个不得圆满的凄美爱情故事。
沈念坐在他身旁看得认真。他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在他还有着个美满的家庭、在那家街角的电影院还没有倒闭的时候,他也曾经像这样坐在昏暗的影厅里。
那时小镇经济落后,交通也不便利,破旧的电影院只有个放映厅,每天来来回回放着几部早就过时的片子,可他却总想着哪天能再去次。
多想再重温次那时的激动和期待。
傅予城看着荧幕的方向,戴着眼镜他能看到的只有几大块流淌的光斑。耳畔声音嘈杂,他盯着那些晃动的光线,朦朦胧胧的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夏日,香樟割裂着日光,冰镇的可乐有着摇晃不定的泡沫。
上辈子他和沈念离别也是在个炙热的夏天。
他在餐桌前喝得不省人事,滚烫的晚风催动着他报复般在那人雪白的脖颈上落下狠戾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