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说她。
她抬起头,看向鹿台上的新王。
陆堇也同样看着她。
他头一次这么认真,这么专注的朝她的方向看着。
但洺莜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依旧是满脸嫌恶,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
那一道又长又远的石阶,是她永远抵达不了的路。
新皇仁慈,念及幼时相伴之情,念及洺莜诚心归顺,在关键一战中贡献了至关重要的密文,决定饶她一命。
仁慈个屁。
饶恕个屁。
洺莜咬着牙,狞笑着谢了恩,愤恨的看了陆堇一眼,回到住处的当天,没有丝毫犹豫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割腕并不会很快死,能让人失去生命的,只有失血过多。
体温会逐渐降低,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眼前模糊,死亡的恐惧临近。
到那个时候,人会害怕,会想要继续活下去,但却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求救。
那么高贵的公主,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失败的地步呢。
盛绾绾替洺莜疼。
言霁将另一只手搭在盛绾绾的额头,感受了下温度。
还好,她已经有些退烧了。
“好吧,那我去睡一会儿,你帮忙盯着,快滴完的时候记得叫医生。”
言霁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手从盛绾绾手下抽出来。
抽走了不过一半,盛绾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又攥紧了他:“别走!”
言霁不敢动了。
他怕盛绾绾把针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