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眼镜你得注意一点啊。”

“哎,还说不疼,嘴唇都白了。”

化妆师拿出口红,给她在唇珠上轻轻的扫过,盖住自然的颜色。

盛绾绾勉强笑了笑,小腹一阵翻江倒海:“真没事,正常水平。”

车里的人不少,各忙各的,没谁听她们俩闲聊。

只有言霁抬起了头,盯着盛绾绾的唇打量片刻,缓缓道:“怎么了?”

盛绾绾一怔。

化妆师也有点尴尬。

女孩子这种事,肯定不好意思当众说的。

她就是随口嘟囔一句,没想到还引起了言霁的注意。

言霁眯眼,再次问道:“什么疼?”

盛绾绾咽了咽口水,依旧没说话,只是手指揪住了腰间束着的带子。

化妆师轻咳一声,帮忙圆道:“没事没事,我们乱说呢。”

言霁却凝起眉,坚持问道:“你受伤了?”

盛绾绾疼的连贫嘴的力气都没有,如果是往常,她可能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但现在她脑子里都是蒙的,所有的神经都被下腹牵扯,甚至都没心思多想,言霁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状况。

盛绾绾轻喘着气,只是摇摇头。

化妆师朝言霁使了个为难的脸色,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言霁迟疑了半晌,才微微怔忪。

也不怪他想不到。

他小时候,母亲言湄湄永远一副钢筋铁骨的模样,别说是痛经了,就是后来癌症住院,她也没表露过一丝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