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王仍是一句知道了,没做别的吩咐,传信的嘀嘀咕咕的下去了。
这边厢云来坐在那里,嘴角一丝嘲意。别别扭扭的一股气堵在胸口,不顺!想他堂堂淮西王、威武大将军,这样子被一个小娇娘戏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搅扰的心神不宁——可难道不去接?又不舍得,这样子心里头反反复复,牙痒痒的。
延平郡王李济来时,恰看到他这张黑脸。李济肚内好笑,脸上也带出来,云来瞥一瞥他,“喜得贵子,却往我这里跑甚么?”
李济道,“嗳,你的人你什么时候去给接回来?日日放在母亲那里,就不想念?”见他还黑着脸,又道,“那般柔顺的美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来半晌方道,“她虽柔顺,却不贴服。”
李济瞅着他,似笑非笑,“贴不贴服,还不就看世兄的手段。”此话恰如一缕阳光照到心田,淮西王眯起眼,稣酥的感到牵心的战栗。
第二日,接人的车马已停到郡王府门前。
叶灵眉对着徐妃行三跪大礼,那徐妃却也周到,如嫁女一般,满满的收拾了五只大箱笼,命事先装到车上。灵眉乘一顶软轿来到仪门,刚一落轿,但听一声马嘶,掀帘一看,淮西王乘在一匹浑身黝黑的骏马之上,挺直的脊背像一杆标枪,漆黑的眼睛有如亮星。灵眉反射性的低头,扶着石青的手出来,尚未站定,但觉眼前一晃,被拦腰猛的自下而上的这么一勾,小娘儿一声惊呼,撞到坚实寒凉的胸膛上,淮西王两腿一夹,骏马电掣而去。
青山,在夏日里总是尤显年轻。郁郁苍苍的一片远山,丰远润泽,仿佛蕴藏了许多美,却偏偏不要释放出来,只那样静静含着。淮西王看着树下的人儿,她的美就如这青山绿水,无限的意思蕴涵其中;偶尔又如那藤架下郁紫成串的葡萄,鼓嘟嘟的,娇气,晶莹,看着是诱人,尝起来更诱人。
她却一直背着身子,一阵风吹过,今儿的风却又干又热,淮西王心头一阵奥燥,背着手淡声道,“你本不愿意回来。”
叶灵眉一直攥着心,他这淡淡一句,却恰戳中她的羞惭,她性子本温吞,但这几日这么反复的煎熬,周奉、贞良、徐妃,里里外外,还有她自己,她已受的够了。
人绷到最紧的时候,本就最经不得戳点,更何况是来自于他。
灵眉的身子发抖,云来正对她一直不语有些动气,举步欲动,那小娇娘察到动静,突的一个激灵,拔起脚就向前跑,云来一愣,只几步、那小娘儿还没跑出树荫就将其捉住,不料她死命的挣动,迫的他倒不得不两手将她圈住,她只还是乱挣,便喝道,“既不愿,为甚么还要回来?!”
他越提,灵眉此刻就越气,仿佛要把这平生的怒火和委屈都发泄出来,绷紧了身子对着他又踢又打,淮西王不耐,将怀中身子翻转,推到背贴靠树上,双手反剪着攥住,然后她那一脸的红和眼泪,心忽而就松软了。
灵眉恨自己,直至此刻,她依然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视,只瞅着他衣领的交衽处,那黑衫下金银线绣的蟠龙。
“你走,我不要你。”她小声的抽泣。
淮西王听到了,却丝毫再没有怒气,低下头执起她下巴,“你不要我可怎么办呢,又由不得你。”压低着吻下来,滑润的唇瓣含入口,泪水咸丝丝的,苦苦的甜,云来贪婪的吸吮,高挺的鼻压住了她的,灵眉憋的喘息不得,小舌头随住他吸含被狠狠裹住,她难受的扭动,却听“嗤”的一声,大半片衣衫被从领口处撕开,淮西王猛的松开,她被立时灌入肺里的空气呛的嗽出泪花,再一声,惊慌和着恐惧,胸前儿应声的立起。
惊慌中,灵眉饱满的胸膛已裸在空气中,干热的风像情人最炽烈的呼吸,对方还未抚摸,两枚粉嫩的尖儿已诱人的绷起,无知的招摇。淮西王怎肯只让暖风亵玩她的美丽,双手很快加入进来,指端的茧子细细的磨着,那两朵粉红仿佛连这样的粗粝都承受不起,肿胀着在男人的指间绽放开来。
覆满薄茧的手,干热的风,灵眉全身像过了电,酥酥麻麻,她白玉一样的身子在对方手掌中扭动,却是越挣扎衣衫落的越多,最后只半片儿纱缠裹在身上,云来犹恨衫薄,无情的撕下。灵眉昏昏沉沉,恍惚间他将自己的大氅铺开,两个人倒在上面,她的头发已散落,乌云一样堆在肩后,更衬出浑圆的肩头,那无比优美的曲线,还有丰润的胸,笔直的双腿,处处是诱人。淮西王捧住那两团柔软,忽而开始大力的掐着,灵眉痛的嘶嘶的又冒出眼泪,她本已徜徉在夏日的迷情里,四周遭干热的、略带着苦盈盈的野花清香似乎已迷醉了她,但他非要她醒来,娇娘流着泪儿想要拒绝,“不要,”那双手却是更大力,拧的她胸前染上一片深红,她一抬头,看到他漆黑如星的眼里,一下子想到他第一次占有她的情形,自己是怎样无助着悬空,浑身哪里都使不上气力,只能含着他的,被迫着夹紧他,承受他骄焊的冲撞,被迫着达到最高峰。